2021年4月4日晚,心情突然低落起来。
我很早就决定这辈子要活的很自由,不仅能享受人生,而且还能过得很有意义。可现实总能压垮我心中那根刚抖掉稻子的穗草,它被烈日烧焦,散发出不下于古木的火炭味。
我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旁,眼前模糊不清,连倒影也看不见,只有灰蒙蒙一片的未来在向我遥遥招手。那道视线像是沼泽里黏腻腐臭的死蛇一般,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痴迷。同时嘴里念念有词道:“我亲爱的迷途者,你为何闯入梦想之城?恕我直言,活着是没有意义的,人傻可不能埋怨社会呀!”我就揉了一会眼睛的功夫,便看到自己头颅冒血、面色苍白,奄奄一息的样子。
未来——多么可怕的词啊!这只令人不寒而栗的缢鬼,不想叫我存活下去。他的话犹如恶魔的低语在我耳边萦绕,久久无法消失。
我不想谋生,我只想生活。没有目的的生活,行尸走肉般在街道上游荡。坦然的说,如果遇上让人恼火发指的突发事件,我也会停下沉重的步伐,回头看看,看看这愚蠢的人类,看看他们到底是如何糟糕的为他们的梦想而奋斗的,生活着。
就算我的身影已不再,可悲伤自始至终都将围绕在他们的日常情绪里,因为快乐只会留给美丽的躯体——痛苦,美丽的灵魂。
大抵又是佐蓬说的对吧,只要你坚信上帝是存在的,那么mañana就一定会有美好的事情发生。我要继续追逐我的星辰。哪怕是生活在阴沟里,也依然有仰望星空的权利。所以,我上路了。
我看见广袤原野上有牛羊结群, 萨丽娃姐姐的春天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看见老萨尔为了那些牛鬼蛇神般的朋友,身揣五十块钱独自搭车、几经辗转到达阴郁而疯狂的丹佛和野蛮的洛杉矶城。
杰克·凯鲁亚克笔下的老萨尔义正言辞道:“生命是神圣的,每时每刻都弥足珍贵。”只有活下去才可能发现有乐趣的事。就像你发现了这朵娇翠欲滴的鲜花,而我发现了你。我不允许自己想不到。而你——一败涂地的人类,似乎永远都生存在幻梦当中。只是活着。
不管我怎么在深渊附近呐喊,都不会有人能够在对面呼应一声,而那底下的死物们却兴奋的叫嚣着要我跳下去,与魔共舞。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呢?我也渴望成为一轮明月,抑或是东升的灿阳——每当那群劳苦的动物走在满是六便士的街道上,疲惫又觉得充实的男人女人们,抬头便看到了那束向地面倾洒的皎洁月光。
可这却是一个伟大而神圣的渴望。即将坠入地狱的我,似乎永远也无法企及。时光窥视我的狼狈不堪,触目所望,竟是满目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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