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家讲一个我和我先生的故事。
好几年前的一个夏天,就和现在差不多,挺热的。他出差了两天。
结果他走的第二天家里空调就坏了,我就给他打电话,问他,空调坏了,我是直接打电话叫人来修还是等你回来看看。
他说我明天下午就回,你们今天就在另一个房间睡,我回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我说好。
他回家之后休整了一下,就搬了个梯子去弄空调了,嘿咻嘿咻捣鼓了几十分钟,满身是汗,结果空调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他越弄越烦躁,最后彻底放弃,从梯子上爬下来。我问他怎么样,弄好了吗?
结果,他皱着眉,劈头盖脸就对我说“我在家天天用空调都没坏,怎么我刚走,你就把空调搞坏了!?”
我一听就爆了,又委屈又生气,心想,这么说太过分了吧,空调正好这个时间段坏了,只不过我碰上了,关我什么事!
我张了张嘴刚想反驳,突然看到他满头的汗珠,过去上课成长这么多年所带来的改变在这一刻又发挥了作用,在我还没有做出反应之前,瞬间有一个清明的觉察进来。
我意识到这一刻先生攻击的并不是我。
他因为修不好空调,而体验到了强烈的挫败和无能感。
而这种感觉,是他并不想面对的,也不喜欢的这个修不好空调显得很无能的自己。
所以他把这种感觉用指责掩饰过之后丢出来给我,因为指责的自己至少看上去比较有力量。
那一刻这个内在的过程我看的清清楚楚,就像上帝俯瞰人间一样了了分明。
我知道,他的愤怒其实和我无关,并且他这一刻需要的是理解和安慰。当看明白这些时,我的愤怒瞬间就散去了。
当然我写出来是很长一段,但是当时这个过程大概就1、2秒钟。
所以当他气势汹汹的对我说“我在家天天用空调都没坏,怎么我刚走,你就把空调搞坏了!?”时,我呆呆愣愣的看着他2秒钟(这个过程内心在快速的觉察和转化)。
然后“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我抬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说,你又不是蓝翔技校毕业的,空调弄不好就算了,你有那么多地方都那么牛掰,不用把时间花在这种小事上,一会儿我们打电话找真正的技工师父来修。你赶紧喝点水休息下吧。
那一刻我感觉到,刚才被用来掩饰愤怒而撑得鼓鼓硬邦邦的先生好像突然漏了气一样,瞬间就变得柔软下来。
然后他的觉察也回来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模式,说:对不起,我刚才修的不顺利,自己很烦躁,把气撒到你身上了。
我说,我知道,没关系,刚才有一下下不舒服,但我知道你不是针对我的。然后我们就给了彼此一个大大的拥抱和亲吻,(此处省略一千字肉麻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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