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憋醒,难复睡。此况久已。
闲谈家风(一)公元2018年春 春分时节 闲谈家风(一)
想我,原是一个捣蛋的,思维天马行空的小孩。有一日,上学时,听的课我就走神啦。走神当了一回大侠,救的不是别人,乃是我的亲老爷爷。我的亲老爷爷,一辈子勤俭持家,能受,和他的父辈们,几辈积累,攒下点家业。就是有好多的地。每天好好上地,是他们的第一要务!是为耕也!
闲谈家风(一)遥想当年,奶奶初嫁了,年芳二八,小脚俏娘。她的父乃是精明灵活的小本买卖人,奈何属于芦家二门,二门辈辈无子。我的姥姥爹,即奶奶的爹,也难逃命运安排。只有两女,自是娇生惯养。娇是在自家,一出嫁来到柴家门上,就得干。上已无公婆,但有一刁钻古怪的奶奶(我爷爷的奶奶),下有嗷嗷待哺的六岁小弟(我爷爷的小弟,即我的小爷爷),中间有给家里抗活的长工几个。每日凌晨,奶奶早早起来做上两锅饭,一锅好饭,老老奶奶和爷爷和干活的人吃。不好的饭奶奶吃。虽有粮,勤俭持家是过去的传统。如此听
奶奶fang来,我家在过去是个富农。
枪打出头鸟,日本人一来,在村里,自是找到些大户的当家的。把他干掉杀鸡给猴看。我的老爷爷和几位相似的人,就因此被押到东峪唱戏的舞台那儿,一字排开,围观众人……
我在课堂上的走神就从这个片段开始,就在小日本准备开枪之际,我从舞台顶端凌空而至,凌波微步从众人头顶采过,于此同时,柳叶飞刀把持枪的小日本一一飞死。我飞到我的老爷爷跟前,把他拎起越过院墙而逃。同时带领众乡亲躲避到了关岛上的一个深山老洞里。我自是一个世外高人!行侠仗义是我的本分……
事实是,回过神来,我的老师还在讲政治课,讲的是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关系。
又一个事实是,我的老爷爷在日本人刺刀下掉了脑袋,我的爷爷亲眼看见他的父的脑袋在地上滴溜溜转了几圈,眼还没闭,大叫一声,拔腿就跑,日本人在后面追,我的爷爷没命的跑,跑!跑得都快没气了,眼看就要被鬼子追上了,只感觉脚下一空,我爷爷落进一个洞里,洞就一人高,一落到洞里,哗哗哗,落叶覆盖头顶。紧接着,日本人从他头顶采过,过了好久好久,爷爷听得没鬼子的叫声了,爬出来,回到家,家已经被烧。奶奶说,一家的好家具啊。得亏奶奶把她父给她的一些首饰和好衣服拖给了孝良老姑家。但后来老姑野没给奶奶。算!好过自家人,也好过给日本人。即使如此,我的奶奶也留给我一套有点不完整的银具一串。就那么点小东西。手工不错。深得老人们喜欢。不念物,物将来也是给我欣赏的晚辈。
今,我讲的是耕读传家,算是我从小到大受的家风吧。
房被烧了,家具没了,老爷爷没了,剩下了人,还有地。
我的爷爷,当时十八,从此挑起家庭的重担,上有八十多岁的奶奶,下有6岁的小弟。还有刚成婚的老婆,全家都靠他养活。他一声不吭,开始了这辈子的埋头苦干。凌晨,有时,星星挂在天空,有时天空一抹黑,有星星时就着星星下地,没星星时,摸黑下地。摸着地里的土啊,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感,好好受,不停干,是为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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