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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响了，六点钟了。
她爬起来摸索着按掉了闹钟，丈夫还可以再睡一会儿，她现在就得起床准备早饭了。
丈夫上班的地方远，因为疫情的缘故，现在不大想乘坐地铁，每天早晨要骑电瓶车过去，时间又长了些。
本来住这边是迁就她的工作，可她一辞了职，住这么远就成了丈夫的负累。但眼下一切求稳，就算换个地方也得等等看。
她打了豆浆，热了几个早前蒸好的豆沙包，又端了碟自己腌的小咸菜。小咸菜没多少存货了，她一会儿还得再做些。
正想着，外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吓得她手中的筷子掉了一只到咸菜坛子里。
"哎呦，这谁啊？干嘛啊？"丈夫也从卫生间冲出来，两个人面面相觑。
楼下这时候已经响起来些哭喊。
她一边把东西都摆在桌子上，一边掰开了豆沙包，热气顺势冒了出来，这样凉得快些。
"不会是楼下那家，一大早又打架，摔东西了吧？"她啧啧地说着。
丈夫正在窗边看着热闹，这会儿青白着一张脸转过来，有点失神地说:"谁说不是呢，谁说不是呢！"
说着，就关了窗子，甚至还拉了窗帘。
她笑了笑，招手让丈夫过来吃饭。
不知怎么的，他胃口似乎不好，豆浆勉强喝了两口，豆沙包都抓出了个手指印，也没吃多少。
她心底里有点委屈，但是也没做声，闷不吭声自己吃着。
十分钟八分钟的就吃完了一顿早饭，丈夫要出门去了，抱着她:“今天就别通风了，我看外头起沙了。稍晚点，你出来找我，中午咱们在外头吃点好的吧。”
她心里酸软成一片，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楼下响起了警笛声，她一边收拾一边想，楼下吵架这动静可弄得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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