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看杨绛写的《我们仨》,半个小时完成第二章的第一部分——《走上古驿道》——的阅读。不说内容,单说感受,杨绛先生的文字给我的冲击是:细腻,朴素,真实。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因为杨绛先生对于点滴小事描写的很有细节,画面感十足,比如:
“我走进阿圆的卧房一看究竟。只见她床头枕上垒着高高一叠大辞典,上面放着一只四脚朝天的小板凳,凳脚上端端正正站着一双沾满尘土的皮鞋——显然是阿圆回家后刚脱下的,一只鞋里塞一个笔筒,里面有阿圆的毛笔、画笔、铅笔、圆珠笔凳,另一只鞋里塞一个扫床的笤帚把。沿着枕头是阿圆带回家的大书包。接下是横放着的一本一本大小各式的书,后面拖着我给阿圆的长把“鞋拔”,大概算是尾巴。阿圆站在床和书桌间的夹道里,把爸爸拦在书桌和钢琴之间。阿圆得意地说:“当场拿获!”。”
这一段文字,虽说作者没有使用大量的形容词来渲染,烘托,但读起来,却有亲切之感,作者这段场景的描写,会让自己有种身临其境,走入其中的感觉。作为读者的我之所以有这种感受,得益于两点:
1、这一段中,杨绛先生把细节刻画的淋淋尽致,当读者读到这段文字时,仿佛在跟随着杨绛一步步地“巡视”整个房间,这其中的奥秘是:杨绛先生按照空间的顺序:床头枕头的辞典,往上是小板凳,小板凳上是皮鞋,接着一一介绍皮鞋里装的东西,最后介绍到的是枕头边上的书包,以及书包里的物品。因为空间顺序的推进,给到读者的感受就仿佛亲临现场一般。这就是细节描写的力量,而这种力量背后来源于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因为观察的够细致,加上文字表达的逻辑严谨性,使得文字呈现在读者面前时,犹如国庆的现场阅兵一样,场面感十足。
2、杨绛先生拟人化手法的使用,如:凳脚上端端正正站着一双沾满尘土的皮鞋,可以说,这种写作手法的应用,立马使得干巴巴的句子生动了起来,有了人格化的一面。说到底,文字的写作,其实就是作者和读者“沟通”的过程,此过程,作者虽然写的是文字,但读者不希望读的仅仅是文字,因为文字是“死”的,是无“气息”的,任谁都不会对着一堆干巴巴的文字感冒,要感冒的只能是有人格化的“人”,所以,塑造文字的人格化极为重要,它是区分文章写作水平高低的最重要的标志。
总结:
1、码字不仅仅是苦力活,它更是技术活;
2、在写的过程中,不知道怎么写,怎么呈现是码字者致命的一环;
3、想要突破写作瓶颈,了解并运用写作套路是必经之路。
这就好比于: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只知道凭蛮力瞎比划,结果是杀伤力有限。但知道武功套路的人,可以有的放矢,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力道,什么方位致命一击。两者相比,虽只差套路,但结果却是差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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