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刀斋
由南至北国的列车上。
我写信给你。
我沿途探寻你的气息,北风的凛冽、冰雪覆原,将你生存的影子抹去太干净。
自出生,从未到过凛冽的北国。从来是在南方湿润的环境里,木槅子看出去的天。
这趟车行经大半个中国,历时二十多个小时。我衣服穿得少了,夜里睡着觉得骨头冷。于是要给你写信,好缓解我的躁郁。
干燥的冬季,隔着浓黑的窗玻璃也能察觉出空气里的尘埃微粒。光很快被浓稠黑暗吞噬,鼻尖紧抵住玻璃也看不到几寸远。
等着天放亮,我想见见北方的天地。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我心诚挚,只想遇见你曾入眼的景。
我明白你太晚了,如果可以更早,西安之行的意义会更截然不同。当然,这与你已无关,找寻的过程不在于终结,只是无声的一场,独自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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