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双十一过的很理智,入冬需要购进的物品早在十几天前的就拍案决定。也许是见惯了双十一各种促销的套路,也是今年的规则复杂难懂,渐渐歇了想购物的心。但归根结底，离不开一个字“穷”。
兴许是机缘巧合的，今天整理房间的时候，翻出了早前购买的一本书《阿里 阿里》，书闲置在角落，一直没来得及看。此阿里非彼阿里，书名的确贴合今天这个日子，处于好奇，也算巧合。我快速地整理完房间，坐在床头专心地看了起来。文中两个关于阿里人的故事，一度让我落泪，以至于后来合上书，却迟迟没能从故事中隐忍的情感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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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武威的李寿明在远离家乡几千公里以外的普兰县下乡。当时的普兰县全县人口六七千，县城人口不足千人，想要找一位说汉话的未婚女子，比出一次国都还要难。30岁的李寿明经熟人介绍，认识了四川资阳女孩蒋春萍，两人刚刚熟悉，还没来得及牵手，他又踏上了回青藏高原的路途。同事把蒋春萍的电话告诉他的时候，他并没有特别的上心，有几个女孩能等到一年半后的第二次相见呢？这种看不见摸不着，远在天边的感情，他又怎么能期待一个女孩子长久的等待。
作家鸿水在《短线爱情，长线婚姻》一书中写道：“男人能被称为男人，必须具备一条重要的品质：有责任心。若无力承担责任，就不该以爱情的名义泛滥无力地承担感情。”因为一旦遭遇感情滑铁卢，伤害的往往不仅仅是自己。同样地，这句话也适用于所有的女人。
前几天看到一个新闻，渭南市蒲城县一所学校内，16岁女生学校操场产子， 据说孩子的生父是一个社会青年。看到这个消息，我久久没能缓过神来。真人真事，这样的故事就在我身边上演过。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一个消息突然在学校炸开了，然后蔓延到整个村，再到隔壁村甚至邻县。一个小学六年级的女孩怀孕了，而且即将临盆。孩子的父亲是女孩的邻居，大她十几岁，因为肚子比其他孕妇小，月份大了后又刚好在冬天，厚厚的大衣遮掩了她的秘密。
在她怀孕期间，其实我还和她当过两个月的同桌。当年我才12岁，比她都还小两岁，都还不知道什么是谈恋爱，甚至还没有经过生理期，不具备做母亲的能力。所以从来都没发现过她的异常，甚至当这个消息炸开锅以后，所有的感官只停留在女孩做了一件错事，以至于成为别人的谈资，至于什么错事，当时真的思考不来。
小学同学后来退学了，产下了一个小男孩，孩子也送了人。那个男人跑了，不知道在哪个地方躲了起来。至于整个事件的经过和处理结果，我是不清楚的，我只知道，他们没有在一起。
谁来为这样的结局买单？这样的事件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仍旧一次次上演。是女生的无知，不自爱或者弱小，还是男人的不负责任。当“非法”被现代文明宽恕以后，在泛滥的爱情的国度里，责任变成了一个可怜又虚无的字眼，甚至一次次挑战法律的权威。有时候我会怀疑，现代人还有没有爱情？思索甚久，最终，无奈还是选择了相信。
所以当蒋春萍经不住姐妹们的怂恿打出了第一个电话，李寿明和蒋春萍因为这个电话交往了起来，尽管当时，他们还没有认定对方就是彼此的另一半。但是，当李寿明走出了成都火车站，带着女方一栏为空的结婚证，找到了蒋春萍。两人在亲戚朋友疑惑的注视中，踏上了前往武威的列车，再到西藏普兰，从认识到结婚只用了十多天的时间。但是我依旧感动到落泪，这样的感情是隐忍的，没有华丽的语言，没有诺大的承诺，但是诚意十足，让人安心。
“风吹石头跑，四季穿棉袄，六月雪花飘，氧气吃不饱。”这就是阿里的自然条件，水烧不开，饭做不熟，几天吃不上一口热饭都不算什么，大人都呼吸困难，更何况一个正在孕育的生命。蒋春萍怀孕了，很快，又流产了。再怀孕，再流产。为了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蒋春萍利用在成都学习的机会，终于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儿，为了女儿能够吃到分量的氧气，夫妻两人把女儿留在了资阳老家，跟娘家人一起生活。
2
同样在阿里生活的武警军官格列，结婚8年，妻子先后怀孕六次，五次流产。好不容易生下一个男孩，三天后，因为缺氧，在他的怀抱中死去。我甚至都能想象得到他当时的绝望。
阿里人的生育问题不是一家一户的事，而是所有阿里人的痛和必须面对的现实。战战兢兢地怀孕，担惊受怕的生下孩子。几岁的孩子不会说话，不会走路，智障残疾者不少，这些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所以，阿里只要有条件的人，都会寻一处低洼，氧气多一点，怀孕生子。生下孩子，然后像李寿明和蒋春萍一样，把孩子放在低海拔的拉撒或内地，请老人或朋友看管。久而久之，这些远离父母，缺少管教的孩子，学习一塌糊涂，性格怪僻，心智不全，与父母形同陌路的，比比皆是。有些甚至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或许有些人会把这些将孩子留给亲戚或朋友带的阿里人抨击的一文不值，包括我自己。我刚开始也有一个念头，“竟然不能好好教养，为什么要生呢？”但是当我看到文中，一个孩子已经上大学的父亲描述，自己没资格索取孩子的父爱，孩子能健康平安，学习上进，已经是菩萨保佑，说他一生都在负疚中生活。我又莫名的伤感，似乎又能谅解他们些许的感受。
普兰一个三岁还不会说话的孩子，随大人到内地，半个月后无人教他，无人强迫，就跟正常的孩子一样，滔滔不绝，说个不停。
而另外一个四岁孩子，在内地吃喝拉撒睡，完全能够自理，到了藏北以后，天天尿床，夜夜啼哭。
阿里的许多官兵，好不容易找到心上人，却不敢谈及怀孕之事。
......
一个藏族产妇，躺在手术台上，一脸坦然，微笑着，偏着头，慢嚼细咽着丈夫和家人递到嘴边的酥油茶和奶渣。整个生产过程，都有家人陪护。尽管新生儿体重只有四斤，躺在手术台上的高龄产妇，听见孩子的啼哭，笑得合不拢嘴。
是啊，能健康的活着就很好了呢！
关于阿里人,其实他们是敬畏生命的。高原缺氧，生命脆弱，每一次孕育生命的准备，一定是带着对孩子到来的虔诚和爱，以及风险的反复冲击，才下的重大决定。尽管可能在今后的生活里没办法无时无刻地照料，但是，你能就此叫他杜绝生育吗？何其残忍。何其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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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有对生孩子这件事的各种讨论声。
“穷人到底应不应该生孩子”，是互联网上最经久不衰的话题之一。在很多案例上，你都能看到人们对贫穷的不解和愤怒：既然穷，为什么要生这么多孩子？
不久前微博上的“十岁小侄子”火了，一句“爸妈不配拥有我这么好的儿子”，让家长们都炸了锅，一个十岁的小男孩，狠准稳地直戳鸡血教育下普通家庭的悲哀。有人说这样的孩子智商高但太现实太自私，也有人说完全是父母自私的结果。但今天我不对这些事件进行评论，因为在我看来，这些事情都比不上阿里带给我的感触深。
其实，关于生不生，如何教养？本就没有绝对的对错，不管是哪种选择，它们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人类繁衍行为，都源自人类延续基因的生物学本能，没有孰优孰劣之分。
我们应该纠结的是，我们所有的讨伐和谩骂，有何意义？在阿里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各种站在至高点的道德论理约束，都显得苍白无力。我们能做的是守住本心，像阿里人一样，坚守责任，忠于爱，对生命虔诚，不管爱与生命是否曾经来过。
我是琉琉，一个日常生活糙着来，内心世界要精致的小女子，有空会多多更新文章，欢迎关注！
*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琉园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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