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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说两句”支行长黄波发话了，“这种可能性我们内部调查时也考虑过，因为系统运维也是相当重要的一块工作，所以，从上到下都有严格的管理制度，比如必须双人共同实施，某些重要数据更新时技术经理——也就是周经理——必须亲自到场，还有必须填写运维日志等等。这件事发生后，我们也调取了计算机房的监控，查看了填写的运维日志，对相关的人员进行了问话，甚至总行技术部从后台提取了一些数据，但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所有的系统运维活动都是在制度的框架之内开展的。如果真的有什么漏洞，那也是这套管理制度的漏洞，而不是操作的漏洞。甚至，出了这样奇怪的事，总局想再进一步完善系统运维的制度，都不知道该如何做起，最后，只能是让技术部门再打块补丁。唉，多少也有点无奈啊！”
李非听黄波说到周浩时，就一直在观察他们。从黄波说话的语气，李非觉得他像是发自内心，并不是为别人或自已而推脱什么。因这经常在办案时，事件的关联人员为了撇清自已的关系，而有一些夸大的说辞。一定程度上，这样会扰乱警方的视线。
“但是队长，从技术的角度讲，如果有内部人员的参与，病毒植入的难度会大大降低。就好比一个外人要偷卧室里的项链，他要先破大门而入，再去判断哪个房间可能有项链，再打开卧室的门；而如果是个‘家里人’的话，他可以随意出入家门，也清楚的知道项链的位置，只需要找准时机，想办法打开卧室的门即可。”小刘顺着李非的意思往下说，也是在讲给黄波和周浩听。
段永轻咳一声道，“是有这种可能的。我简单总结一下吧，今天唯一的结论就是：没有确定的结论！一切都有可能！以上这些都是猜测，连推理都不算，因为没有任何线索。伙计，这次没帮上忙，不过这边我还会一直跟着，有情况第一时间告诉你。”段永最后一句话是说给李非听的。
李非打个哈哈，一笑而过。他没心思客套，本以为能把案情的枷锁打开一道缝隙，却没想到，又被套上一层更加厚重的铁链。
会议结束后，银行的黄波和周浩说了些“一定全力配合”之类的话，就被段永送走了。
这时，老赵吸溜一口水，对还坐在位子上的李非不紧不慢道：“说说我的感受吧。呵，只要是人做过的事，我不相信会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就像小刘刚才说的那样，在卧室里没有，那么，会不会在嫌疑犯自已的房间里呢，有没有他准备开锁的工具呢！再者说了，我们明知道一个人来过这间卧室，却好像没有人来一样，那么，这个房间有什么东西让他如果兴师动众，我们可以自已先找找看，或者，他得手了吗，还会再出手吗？总之啊，小李啊，思路还有很多。我们跟犯罪嫌疑人的交手，首先就是个精神，你要被压住了，那这后面的案子也就不用破了。只有先承受住这些精神上的对抗，才能更加理智的思考啊。实在不行，你也上独山祖师宫烧上一柱香，找个老道士算一卦啊，是不是？”
说完，老赵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这杯水便只剩下茶叶了。
老赵的安慰并无新意，但人就是这样，在无助的时候，来自长者的话语总会产生厚重的依托感。李非的心情轻松很多，他像弹起来一样，“小王，赶紧啊，给老同志把茶水续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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