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曲山在和山西和顺。古称首阳山,意思是太阳出来首先照到这里。其山产“”薇“”(就是蕨菜),建有夷齐庙。
从白仁村旁的阳曲沟上山。一截提升之后是一截平切路,平切走估摸一公里左右,就有一个向左后拐上山的小山脊,左后拐上山,沿山脊一路行走在林子里。
从上顶沿山脊走,左侧是悬崖,能看到上山的那个阳曲沟,右侧是林子。在崖边的小路走啊走啊,就走到一条机耕道上了。
顺着那条机耕道,盘旋上升,就到了阳曲山的最高点,那个变压器和那个孤独的小屋,到那里的时候,机耕道也修到了尽头。如果嫌绕太远,向着变压器的方向,从林子里直接往上,穿过两层机耕道再沿着它走,也是可以到达的。
阳曲山我至少来过两次。最有感觉的,是这里的树:树皮青白的白桦林,笔直挺拔的杉树,泛着新绿的落叶松,加上脚下松软厚实,裹了松针和腐叶的腐殖质土,这里依旧是一片人迹罕至,未被开发的原始模样,犹如居于深山又出落得纯朴秀丽的素颜女孩儿。
却又不是。人们已经将手伸进了这片原始次生林。那盘旋到山顶的机耕道,那山脊上安放的太阳能板,那铺架在山顶的高压线,还有山脚下成片人工栽种的,我叫不上名字的观赏树,都在告诉我们,这片山林,正在被人们改造着,也正在失去它的原始和纯正。也许用不了多久,这里将会是另一番模样:美则美矣,但修饰得太过精细,总显得太过虚假,也失了幽静与的恬淡。
下山的村子叫后祁,村民们好奇地打量着我们这些外来者,一副睡眼惺忪又满腹孤疑的神情。我竞莫名其妙地有些感动了。那些如山林一般朴素的情怀,那些如云雾一般的缥缈的神秘,是最让人留恋和珍惜的。
只是,这些美丽,太过虚无,远不如挣钱来得实惠。人毕竟还是要实实在在过日子的。
阳曲山有两个著名的典故:
一个是伯夷、叔齐“不食周粟”。伯夷、叔齐是商末孤竹国君的两个儿子,孤竹君去世后,叔齐不肯继位,让位于伯夷,伯夷也不干,两人一起逃走了。国人只好立了他们另一个兄弟。叔齐听说周文王善养老幼,深得人民拥戴,就一起去投靠到周文王。然而等到他们到达的时候,周文王已经死了,他的儿子周武王用车载着灵牌,要去讨伐纣王。伯夷、叔齐劝阻他们:“父亲死了尚未安葬,就动起干戈来,能说得上是孝吗?以臣子的身份而杀害君王,能说得上是仁吗?”武王很生气,想杀死他们,姜太公救了他们。周武王平定殷乱以后,天下都归了周朝,伯夷、叔齐以此为耻,坚持不吃周朝的粮食。他们并隐居在首阳山,采集薇蕨充饥,饿死在首阳山。
一个是抗日战争期间,著名的阳曲山保卫战发生在这里,1942年5月,日军集中三万多兵力,对八路军总部所在地左权县麻田地区实行“铁壁合围”,后勤供给部长杨立三,带着彭德怀总司令的电台突围,信号被日军发现,中央警卫团战士210名牺牲于此,其中五壮士弹尽粮绝,跳下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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