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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畅小文
那个男人走了，她想生吞活剥他，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黑暗包裹了她，她坐在床上头放在膝盖上，没流泪，心淌血了。特别想清灵。
京郊别墅，这里是李先的别院，李先是个大汉奸，死在他手里的革命志士不记其数。
一种轻微的响动她听到了，她很敏锐。
清灵从窗子飞入，一把手枪顶在他的后脑上，他笑了。
“是我，默沫！”他红着眼深情地看着默沫。
他紧紧的抱住她，“伤口还疼吗？有没有被怀疑？”
她轻轻的推开他，摇了摇头，她笑了，在泪要下来那一瞬，把头拱进他的怀里哭得稀哗啦。
“你为我受苦了。”他捧起她的脸，眼睛发出能够融化一切的光亮，这光灼烧了她的眼，刺痛了她的心，她不是完璧了，她的眼里都是躲闪。
他的唇叠上她的，她躲闪，他追赶，她坚决，他固执，她的吻淡淡的，带着疏离。
他不干了，把她压在床上，固定好，再次吻上她的唇。
“我想洗个澡再过来。”她轻声的说给他听，他放开她。
这一次她火热的含住他的唇，躺在床上，抬着头闭着眼儿，眼角有一滴泪滑落了。
她帮他解着扣子，他也帮她脱着衣服，他把头埋进她的胸前，那里有一块刚刚愈合不久的疤痕，她蒙住他的眼，“这里不许看，很丑。”
“谁说？我独爱这里。”他说着拉开她想蒙他眼的手，亲上去，痒痒的，她痴痴地笑了。
她把他要向下的身体拉上来，看着他的眼睛，“我陪你疯一回。”
“我希望你陪我疯一生！”她没回答。他说着幻化成一个小妖魔，一路点火，她笑着，那笑很妩媚，却笑出了泪，她比任何时候都爱他，可是她也清楚，这爱不会长久，所以就让自己贪恋一回。放肆一次。
他的吻像雨，遍布全身，又更胜雨，像火山烧灼着她的身心。冰火两重天，她早已分不清是热还是寒，只想沉沦，淹死在他的爱里，不想分日夜，不去看未来。
两个人既要融化对方，也想融掉自己，热浪和潮涌到来的时候，她呻吟了，忽而清醒了，她用手堵住嘴。
他软软的的趴在她身旁，幸福的拥着他的女人，仿佛主宰和拥有了全世界。“我爱你，默沫。此生不移。”
很久她才回他，“一生太久了，我怕我等不到。”她又热情地吻上他，仿佛今夜多久都不够。
天快亮了，有人敲门，他俩都紧张了，她让他躲到窗帘后面，她穿上睡衣，靠着门口紧张小心地问，“谁？”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和往常一致。
“还能有谁？我。”门外无耻的笑声传进来，清灵握紧了拳。
“我不会开门的，要不你放了我，要不你让我死。”她发狠的说。
“我回家拿文件，马上走。别使小性了。你很清楚我为什么留你在这里。”接着那脚步声远了。
“他为什么留你在这里？”清灵问她。眼神里都是疑惑和着难过。而且是来之前就在心里的疑惑。
“我真的很爱你，可是我要放手了，因为我要留在他身边，你说会不会救很多人？”她艰难的说，眼里假装没有难过只有闪烁。
“用什么得到情报？”他推了一下她，带着愤怒。
“可能会用到身体，我的。”说这话时她不敢看他。声音很轻，落到他的耳中却像雷声，震得他耳膜嗡嗡响。他用力握着她的双肩，“你敢！”他愤怒，眼里的泪冲出眼眶，他爱她那么用力，可此刻却无能为力。
“我不敢吗？”她好像在自语。
他俩对视了很久。
“你不爱我了？”他再问。
她闭了一下眼，“我怎会不爱，很爱很爱，可我说过，躯已许国，难许卿。”她低垂着眼睑，双肩很疼，他的手还未松开。却不及心上的洞，越来越大，生出了一个再也填补不好的缺口，明明相爱，还是要推开，明明不爱，可就是要迎合。
清灵瞪着双眼变得血红，心里明明气得不行。可是心里都是心疼，他心疼默沫，为她难过，为她痛了，他把她搂进怀里，这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比他为难，又比他坚韧。
“我要走了。”他说。
“我知道。”她用眷恋的眼睛看着他的脚。
“我还能，还能来看你吗？”他艰难的问。
“不能吧，这里我不会呆太久。除了工作，最好不见了，这样不安全。”她理智地说。
“你是在给我下命令吗？”他盯着她。
“这么理解也行。”她点头。
“我必须服从喽？”他眼睛红了。
她点了点头，“走吧，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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