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拜读了一篇“戈兰高地”游记,笔者提高叙利亚战前战后,由此将我的回忆拉回多年前,脑海中跳出那位叙利亚籍外教的沧桑面容。
此处,代称这位外教为A君。初识A君,是09年前后,那是他还是帅气阳光的大男孩,报了他的私教课,中文英语夹杂着制造话题交流。偶尔会给他带些自己做的小吃,对外籍友人来说,不管厨艺水准如何,样样都觉新奇,这也大大增强了作为厨艺小白的我的信心。
有次,带了家里做的藕饼给他,他尝了一口,问:“是什么肉馅?” 我说:“猪肉馅。” 他听后,立即扭头吐出了那一口,笑着告诉我说他是穆斯林。我霎时惶恐,为自己的冒失道歉,深知中东地区宗教信仰的根深蒂固。他连说不要紧,怨他自己没提过自己的宗教信仰。很豁达地解释给我听: 说他们那里穆斯林和基督教都可以共存、相包容的,人们都和平宽厚,孩子们下午很早就放学,满大街踢球,所以他们的国民足球水平是很厉害的(说到此处,满脸自豪)我脑补出了一副画面: 古老优雅的城市,人们沐浴着阳光、街边喝着咖啡聊着天,孩子们与广场白鸽追逐嬉戏,喷泉边有少女捧着几把玫瑰、有礼地向路人兜售……那时的叙利亚没有战火纷争,那时的A君誓要学好中文回国从医。
后来,课程结束、工作变动、各种原因,与A君也渐渐失了联系。直到叙利亚战争爆发的第二年,在出入境大厅偶遇,远远看到他,不知是否夹杂着我的主观判断,那一眼,看到的是一脸沧桑。怎能不沧桑,家国故土,还是往昔的模样吗?内心该有多荒凉。当时那一面对我的触动,难以言尽,一个国家的变故、一个普通国民的变化,这之间让我想到“唇亡齿寒”一词。也是第一次让自己咀嚼了“和平”的深意。
富兰克林曾说:“从来就不存在好的战争,也不存在坏的和平。” 对经历战争摧残、家园坍塌、游走于危险与贫困边缘的战争难民而言,“和平”是世上最珍贵的渴求吧,“活着”已是本能地祈祷。我们看新闻,也许会觉得战争离自己的生活很遥远,但现实生活中认识的一个普通国际友人生活的变故或者说只是一个微妙的变化,却足以撼醒我这不爱深度思考的大脑。
网上看到一组数据对比: 叙利亚战前,1美金兑换16-18叙磅,如今,1美金在黑市可以兑换到500叙磅左右。通货膨胀高达30倍,过去,一包烟只要5叙磅,如今,却贵达150叙磅,可是,这些年里,工资却只涨了2-3倍。
即使逐渐停息大面积的战火的如今,那个古老文明悠闲的国度,已被战争拖垮消耗了元气,除了合法移民、偷渡难民,还有很多人留在了自己的国土,慢慢修复、小心喘息。
想到此,言至此,只想好不矫情地由衷感恩: 感恩正在和平且日渐强盛的中国,感恩为了保障我们每一个公民和平稳定生活而默默坚守付出的人们。
感恩和平 未必是无病呻吟所谓爱国心,是指你身为这个国家的国民,对于这个国家,应当比对其他一切的国家感情更深厚。
——萧伯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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