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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一粒沙,却划过我的心

你只是一粒沙,却划过我的心

作者: 氢氰清 | 来源:发表于2016-07-28 11:58 被阅读0次

                            本是路人,却常相遇。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我们天天都在相遇 

    石家庄的天气多风沙,风把沙子吹进我的眼里,却把你吹进我的心里。

    夕阳洒下,远处的公交车像从童话中蹦出般向我开来,可谁知,一个偶然的对视,你也像从童话般向我靠近,不,我向你靠近,毕竟运动是相对的。

    我再也不是无了目标的小船,在海平面上肆意游荡,我的航向悄悄向你靠近,其实,也不过就是静静上车,不经意间瞥上你一眼,动作幅度尽量小,可谁知,你竟可以在那0.1秒也转过头来,尽管随后是匆忙回避,可心里已花满地。

    时间过啊过,一转眼你就初三了,我不知道你这小船要开向何方,我只知道你可能要离开。两年的时间,我还没有和你靠的特别近;两年的时间,我还没有和你说过一句话;两年的时间,我依旧不知道你的名字。可这两年,我习惯了上车前祈祷你在;这两年,我习惯了上车后将车厢环视;这两年,我因你的在或不在而左右心情;这两年,我养成了趴在窗台上看你经过我们班的习惯;这两年,我也准备好随时遇见你。因为遇见你,我开始在意自己;因为遇见你,我开始打理自己;因为遇见你,那平凡的两年你成为唯一有闪光点的回忆。

    初三的我去了你初三的教室,那间偌大的屋子里,没有关于你的一点一滴。墙是雪白的,连点补丁都没有,地是脏乱的,书的主人似乎离开了许久,走廊里全是垃圾,找不到一丝落脚的余地。我机械的搬着桌椅,想:你们的六月是如何疯狂,让教室成为如此模样,而我的六月又是怎样···

    记得你们毕业那天,雨下得很大;记得你们照相那天,我恰巧经过;记得你们离开那天,一切悄无声息。

    你就像这棵草,由一粒种子,开满我心

    我又和往常一样,刷卡,上车,抬头望向后方。哦,我的天啊,你还是坐在那个位置,依旧穿着同样的校服,但你并没有和往常般看我,你有些无动于衷,静静看着前方。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样,暗自窃喜(哈哈,我又在,没想到吧),还是表面模样(你谁啊)。我依旧站在经常站的地方,公交车也依然开向原来的方向,只是,下车后,你不再和我一同进楼,我也不再在一楼,你也不再在我楼上。我一个人爬着楼梯,觉得多么漫长。

    时间慢慢向前,我也有了叛逆的模样。我不再是内心安静的乖乖女,我成了现在不愿提起的模样;我不再是自己不想学习而安静走思的小女生,我成了连不想学习都一副猖狂;我不再是每天写完作业就睡觉的好孩子,我成了连书都不会翻得厌学少年。初三那一年,追星追剧充斥着我的生活,而你,似乎也被淹没······

    初三毕业,没有我想象的惊天动地,只是留下满地花瓣。人群便散去。那些花瓣,下午返校看考场时又被我们拾起。最后一次坐在那教室,手里拿着成绩单,就要匆匆而离去。我回头看了一眼,快考试前的焦虑,我不愿努力的慵懒,好心人讲题的专注,和大家扔飞机的潇洒,看男生们恶作剧的大笑······第一次迈进这教室的嫌弃,都一幕幕重现。我看着这教室,这似乎是我和你最多的交集。看门被锁起来,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都被锁在这教室。经过两个月的发酵,我想,接下来在这教室,还有很多美丽的故事发生吧,而那些故事,都不再属于我。当时的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向何方。

    未来在哪

    几天后,我接到了电话,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我的高中,还是这熟悉的地方,只是,不再常坐公交车的我,与相隔两栋楼的你,又像断了联系。我高中依旧在逸夫楼,而你在高中楼,中间还隔着一个小花园,在我看来,小花园的美景像布满荆棘。

    我以为从此我们就无了联系,毕竟是两条平行线,可是啊,偶然转头,发现你在看我,我还没沉浸多久就被朋友的笑声拉回现实。那时,我还没和她们说起你,那时,你仅仅只是一颗种子,默默在我心里开花。当我以为你要谢了的时候,你那一眼,花又开了!

    后来大家陆续的知道了你的存在,也许是她们的好心肠,也是是她们的好奇心,一切都被喧嚷开来,看似模糊又开朗。我当时多害怕我们的指指点点打扰到你,我为此难过过,自责过,我想你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偶然坐了一次公交车,还碰到了你,我看你的眼神有些诧异与惊喜。我看着你,走过,背对背站在你身后,那目光交错的瞬间,我现在又何尝不是一种向往。我偷偷扭过头去,看了看你,这又像我初中一样,少女心未泯。不幸,遇上了堵车,我性子又很急,当时心里有一份急躁,却无从发泄。我气冲冲地逆着下车的人流走向车后。可我转过头,发现你不在了,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你去哪了,怎么挤着挤着你就消失了,还那么远的路,你难道下车了?我转过头去,发现你在我身后,扑面而来的踏实在心里真的很暖。

    有一次,家里没人,我一边听歌一边鬼哭狼嚎。可不知怎的,一瞬间我开始大哭起来,我突然害怕你会离开。你离开后,偶尔坐趟公交车也没有熟悉的人和我一起挤公交车,哪怕我们并不知道彼此的名字;你离开后,周三体育课,你不会在固定的位置出现,而周三,是你上高三后,我最有把握看见你的日子,不需要寻找,静静跑过你们班的时候瞄上一眼;你离开后,仿佛人生无了惊喜,在烦躁的日子里,没有一点点缀,靠什么度过······从此,我开始算着时间,计算着我们还能遇见几次,你还会出现几次,你什么时候会离开。

    我纠结过我是否要向前一步,可我的选择是在日记本上写下一段话:

    我曾信以为,我们距离会非常近,可现在发现,远到我无法想象。

    我也曾以为,靠近一步或许不难,可现在明白,一点点像一光年。

    “见不到不胡思乱想,见到了不心绪飘荡”(这是我半年前日记本上的一句话,后来发现太难了)

    到了现如今,你我都不是当初的模样。

    我幻想,我绝望,我期待,我失望。

    一次次无限翻转,还在原地流浪。

    我猜不透我的心,看不到你心墙。

    我多想,向前一步,可一步,是多余的模样。

    每人面前都有一条路,你走或停下,都是你的选择

    人算不如天算,突如而来的朗诵比赛让我无法出现在体育课上,而仅剩不多的体育课似乎成了让我最留恋的天堂。我没法站在远方,看你模糊的背影,也没法和朋友经过你时,一副刻意的模样。有你的最后一节体育课,我想了很久,想了很多的结局,可对于我这种内心狂躁,但已没有勇气崭露锋芒的人来说,再轰轰烈烈的结局也是一种平静,再平静的结局也敌不过现实。最后,我去了操场,可你没有出现在你常出现的地方。一位朋友陪我满操场寻找,但依旧没有找到,我试着挣脱开她紧握的手,可她又多不情愿就这样结束,连站在远处远看一眼都不可以。但是啊,我必须得走。我向上迈着一节一节的楼梯,在楼梯上,我看见了我初中的班里满是学生,可我已不在,我听见你初中的班里读书声朗朗,可没有你。一点一点远离操场,一点一点不舍涌上心头,我们五年一句话都没说过,连站在远处,看着你,对空气说声“你好,再见”的机会都没有,可是,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结局,我必须接受。

    那天中午,吃完饭往学校走,我看见一群人从学校涌出,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肯定就在这其中。当我在操场上没看见你时,我的直觉就告诉我,如果我吃饭快一点,说不定也可以碰见你。而真的,我看见了你,骑着车子,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给我留下的只有你越来越远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我这个近视眼看到你到看清你到你与我擦肩而过,不过几秒,这几秒,就想在公交车上第一次看见你一般,也不过几秒。就在公交车上的那几秒,让我的心五年甚至更久有过不安,而这五年,也就是最后几秒就结束。等我转过身去,你的背影也走向远方,而你离开的方向,正是当年公交车来的方向。

    每年高考,学校都会组织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给高三年级的学长学姐们写祝福语。在《不二情书》里,弗兰克是看到了小虾的名字知道了她在附近,才开始了寻找。而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你也不知道我写了什么。当然,这么正式的场面,我能写什么。

    高考前两天,老师告诉我们,放完高考假就补周三的课,我当时借着同桌的肩膀靠了许久,只觉得人走茶凉,周三没了什么意思,你不再出现,我也就没了期盼。也在这天,我和另一位朋友有了一个0.125的故事。记得有一次我在操场上搞卫生,我抬头的瞬间,你恰巧出现。不过一秒,你就进了高中楼,可那一秒,我开心了许久,虽然你并没有看过来。当时我们俩并不知道你明天是否上学,也不知道明天是否换组轮到我们搞卫生,更不知道明天是否可以碰见你,这一切会发生的概率都是0.5,乘起来,就有了0.125,可0.125≈0,我多希望不是0!那天晚自习,她穿来一张小纸条,我误以为和平时一样,传给了另一个人,后来才知道,那张纸条上告诉我你那天晚上没有晚自习,而明天,是你在学校的最后一天。或许,传错的纸条就是结局,匆匆而过的一刹那,是见你的最后一面。你高考完后,我闻着槐花香走在路上,看公交车从我身边掠过,我想,如果,商务晚自习,有一辆公交车,有座位,有你还可以直接到家,夏天还有空调,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可你已经走了,但槐花还没有完全开放,我知道你不属于我,因为槐花不属于树。

    你走了又能怎样,我们至少还在一座城市,一个国家,一个世界。而且以后你不会出现,我只是没了相遇的生活,但我也不需要再四周环视来寻找你啊。

    不需寻找你,抬头就是天空

    你毕业后,我在学校门口的牌子上,看见你的照片,你的名字,你的分数。我以为这是最好的结局,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竟把你的QQ号发给了我,这让我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我对着冰冷的手机屏幕,我的心怦怦直跳,大脑已不停运转,我竟然连导数都求不出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甚至有些自责,我干嘛经过大家的怂恿就手贱加上了你的QQ。我不知道我该从哪一句和你聊起,脑海里,一幅幅画面浮现,我甚至开始怀疑那些画面是不是我自己所虚构出来的,但我又那么肯定,唱小幸运我确实哭的一塌糊涂,我知道我自己动情了,只是,那个人只有你的皮囊。我只是把自己所喜爱所想象的套在了你的身上,至于那个人为什么是你,我想,只是凑巧罢了吧。在骚动的青春里,一场邂逅足够让少女们疯狂许久,更何况这是五年的时光。这一刻,我没有哭,我只是淡淡地将书一本本整理好,至于你,我不敢说我已经释然,你在我心里的划痕还未消退,我现在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你影响我的生活。

    我喜爱四月开五月落的槐花,一串串吊在树上,雪白而美丽,发出的香味沁人心脾,落在地上都是柔和而优雅。可是,生活中,我遇见的人却像六月开七月落的槐花,一点一星在树上招摇,落下也是匆匆忙忙,它没有五月槐花的美丽,却也正是平凡的不足吸引人停下来驻足。我的想象只是乌托邦,在现实中,我应该继续静静行走,等待在平凡的一天,不经意间抬头,发现是一场真正美丽的邂逅。

    你让我心疼过,让我伤心过,你让我失眠过,让我一天未听课,你让我后悔过,让我哀叹过,你让我哭过,让我心情难受折磨自己过。我曾想你想到一人哭泣,也曾怨你怨到开始感冒,我曾心疼你生怕影响当时高三的你,也曾不想让你心寒而放弃作业陪你聊天,我曾因想到你看电影大哭过,也曾自己一人躺床上幻想过······这一切一切,我从未有过。可有一天,你悄悄无了音讯,而我只是下楼遛了一圈(他把我删了,我不知道为何,我只知道他一直在四处托人打听我),我宁愿相信一切都是你的好,也不愿承认你的不好,哪怕我对别人说你不好,别人也对我说你不好,我都不愿承认。虽然你渺小到一粒沙子,而你也在我柔软内心留下了划痕。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完成目标,而你,静待我们重逢时眼前一亮。可是啊,“重逢处飞鸟起落,不是往日你我”(李健《枫桥夜泊》)。

    别人曾问起我的故事,我对她们讲:有一个女孩和一个男生在公交车上相遇的三年,又一起上了两年的体育课,女孩五年的时光里变了很多,唯一没变的还是爱瞎幻想,现在她还想着他······

    我不忍对她们说:后来,女孩和男孩的距离不再像初中一样,只是半个车厢,女孩在前车厢,男孩在后车厢。女孩的近视越来越深,男孩的模样,也再也未像初中一样,那么清晰过······

    现在想想,一切都是我作多情吧。当时你压根就没看我,只是在发呆,但我很纳闷,打篮球时你为何会愣在那;也许我根本不可能打搅到你,因为对于你,我只是陌生人,你或许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你怎么知道我看过你打球;偶然碰到你,你看我或许是我太胖了,挡住你的视线了而已,可你当时在看手机;你说你对我没印象,这才是真正的结局,你为何又要约我吃饭!你为何把我删除,我猜想了许久,不过也罢,你只是想象!

    匆匆而过,是最平常不过的结局

    开头的两句是老师让我们写的小诗,而我,也写得是你:

    本是路人,却常相遇。相视一笑,最佳距离。若不再见,终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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