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扼着我的生死
———碧梧
当我捧起书时,
我是活的,
活的富有,活的高傲。
在遒劲的力量背后,
有佛光无边。
灵魂在草场惬意,放牧着自信的骏马。
当我弃书多日,
我像是被亡葬了多年。
孤冢有霜,还有枯草一方瑟瑟发抖,
连魂魄都不完整。
经不起一点冷风的侵扰。
我的心底有座田野,
它小,小的只有一个拓荒的我来来去去。
它大,大的足可以容纳家,国,甚至世界的无垠。
我憩息在黑夜,暂得偷懒。
它荒芜的触角向地狱延伸。
当知识的日光不落,
我开始像个造物者,
可以任意造访他人家园,周游万水千山。
它被我开垦,一点一点地,自然地结出世间的一切尽有,
竟也长出超出宇宙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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