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怎么多了一间小平房,邻居是什么样的人?【妈妈,邻居是什么样的人?】没有听见,抱着衣服直径上了二楼。
大病初愈的感觉真好啊,醒来刚好赶上晚饭,太阳也落山,我到底睡了多少天啊,即便醒来也是静悄悄的坏境,太平和了。只是,大家,怎么都不太讲话。
邻居家拉开了窗帘,开了暖黄色的灯。带着好奇靠近,却又马上拉上了窗帘。是什么样的邻居呢,有孩子吧,有哭声,但很快又止住了。
为什么还没开饭,大家呢?总觉得和这个房子隔了一个次元。邻居又打开了窗帘,一位满头白色卷发、穿着白大褂的老人家走到窗边的办公桌前,推开了窗户,我冲他点了点头。他推了推眼镜,并没有回应。他又站起身,拉了拉身后的帘子,我往窗户凑得更近一些,直到我看到这一幕:
一个、一个得蜷缩着身子的婴儿胚胎,倒着悬挂在天花板上,摇摇曳曳... ...
我吓得往后坐在了地上,开始往二楼的方向跑,在楼梯井的地方,有夕阳照射进来,侧影打在楼梯的墙壁上。我大声叫喊着任何人的称呼,依旧像隔开了一个次元,就像被罩在了声浪穿不过的真空当中,没有人迎出来。我接着往上跑,但也许是大病初愈,非常吃力。从跑,到大步跨越阶级,我感觉到墙壁上有黑影随着我往上而上移。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婴儿胚胎的影子。悬挂着一个,两个,三个...直到整一面墙都是影子,所有的影子一起,整整齐齐地摇曳、摇曳。
我终于到了二楼,根本呼吸不过来,而妈妈依旧安静地在沙发上叠着衣服,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颊,仿佛哭过,仿佛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仿佛在忍耐。
我抢过她手里的衣服,崩溃着要解释。妈妈开始捂脸大哭,她告诉我,凡是看见那个影子的人,马上就要死去了。这一次,我听见她说话了。【好。】我也开始沉默。
从那一天起,影子一直跟随着我,只要有光,就有那一连串摇曳着的胚胎倒映在我的周遭。我是一个,即将死亡的人。
直到有一位巫婆,被请到家里。巫婆长得非常慈祥,是一位欧洲的老太太,灰色盘发,化着淡妆。她撩起我脸上的头发,挽到耳朵后面,又用指头轻轻触摸耳后的部位,【你看,】
我第一次从镜子里发现自己的耳后,竟有一个印记。【是一个小天使,你拥有这个小天使的印记,你受到了保护,这就是为什么影子一直跟随着你,而你一直没有死去的原因。】
我开始觉得明朗,但身旁的妈妈再次捂脸大哭,我不解,巫婆继续说【可是,你的孩子会承接这个诅咒,然后一个接着一个死去】
【我的孩子?我没有孩子。】
巫婆和妈妈,带我走到一个洗手间,长长的洗手盆上,摆放着一个、两个、三个...共有七个未成形的婴儿胚胎,妈妈泣不成声,但我却清清楚楚地听见【他们,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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