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好,只是一个人住,秋天夜晚武鸣开始冷那会,我想找一个人女孩子聊天,她爱谈天我爱旁边笑。等立冬天冷以后,她说话间轻拍我的肩膀,给我一个轻轻的拥抱,留在冬天取暖。
从上班返回住宿的地方一路昏昏欲睡,路上零星挂有几盏灯,灯下几处老人闲逛,风来时与不知名的花香荡着,飘过老街。
冬天很快天就黑了,九点以后,很少有人再从老街走过,只剩下昏黄的灯,与地上叶落相望。我一个人从医院骑着电车回来,站在门诊入口习惯性地望一把老街,巴望有人从远处喊我名字,像梁静茹那年演唱会“你的名字是爱情”。当确认没人跟我嘘寒问暖后就抓着手机上楼去,一整栋楼只有三个人住。值班的缘故,经常见不到面,常常是我一个人住。单间,不能煮饭,晚上打外卖,一个小凳子一个人蹲着吃饭,单曲循环放着歌,是最近喜欢的《心有独钟》。
我住的老街,目前不认识一个人,自己害怕一个人不说话会得抑郁症的时候,就用微信对住在新街的人说:“我们去打球吧”。
“好!在老街路口等我,穿鞋了就去接你。”一个经常带我去打球的女孩子说:“你住这里,不怕吗?”
“不怕,一个男孩子有什么好怕。”
“昨日我夜观天象,预测最近有人来看你。”女孩子又问。
“谁?”
“听说,只是听说。”女孩子一脸坏笑骑着电车把我从旧街带到新街去打球。
这个年纪的我,总在迫切的追求爱情。“爱错了是青春,爱对了是爱情”,苏有朋处女座电影《左耳》的台词,似乎怂恿了我年轻时爱情路上的座右铭。最近一直在追的女孩子她皮肤白皙,说话的声音很动听,没事的时候我喜欢找她聊天,向她撒娇。然后她会没心没肺地说:“捏捏,又开始傲娇了,找你妈去”。
“你以为我还小,找她老人家不被笑死?老人家可忙了。”我说。
“切”,她继续说,“就知道找我,你就这么一个无聊的人。”
没人陪我打球,没人找我聊天的时候,我就回老街,继续一日三餐或一日两餐,平淡无味地活着,就是这么无聊的一个人。无聊到我会经常向别人描述,从南宁骑着电动车来武鸣35公里的那些事。
以及,入冬后,就很少有人来找我,我一个人,在南宁最远的一个区,一家医院,故做矫情与文艺的生活的那些事。
“我最近很忙,”别人总说,“下次再去。”
“下次是哪次?”
很多很多日子过去了,很多很多人从这里散去了,也可能很多很多春天和冬天都过去了,我知道终究没人会来,没人会来老街看我,下一次我也不懂等多久。
老街依旧只有我,傍晚下班回来那会依旧习惯性望一下老街,依旧巴望有人喊我名字,可依旧没等到有人喊我名字,我就和夕阳一起上楼下山。这段20几岁的年纪,大学刚毕业一两年,恢复单身的我们经不起寂寞,往返酒吧、游戏、球场之间,呼唤单身自由时,爱情成了一种梦想,陪伴成了一种奢求。当我一个人孤独想要别人安慰,到最后能给你安慰的只有你自己,每一个困顿迷惑的今天,亦或每一个路远马亡的明天,都是一个人冷暖自知,一个人学会成熟独立,又一个人学会沉默像大树那样成长。
老街时光漫长,像一盏半夜油灯,灯下人声一慢再慢。春夏秋冬又一春之间,入冬以后,1000多米海拔的大明山披上薄薄的雪与雾凇,当南方冬天没有下雪那几年,你可以来武鸣看雪,我就在老街等你,我以小步紧跑去迎接你,陪你爬山见雪。
因为,入冬以后,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你可以温暖冬季。
作者简介:许忠权,笔名许你小幸运。上班族,现在在南宁一家医院上班,独爱文学十几年,零零散散发过一些文章,喜欢文字,愿与文会友。(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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