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蠢的

比利给我带了点草，我们俩分着吸了，躺倒在后院。

睁开眼的时候，我看到了珍妮，眼睛大大腿长长的珍妮，一如既往，看一眼就想干她。可是两个月前，她就被车撞死了。

她走过来盯着我看。

“你是想跟我好吗？”

“是的。”

“是想干我吗？”

“是的。”

“我是不是说过你当上了十三街区的老大我就跟你？”

“是的。”

“现在呢？”

“亲爱的，我已经收了六个小弟了，比利，布欧三兄弟，旋风啊叉，还有黄毛卢福斯，等我再收几个，就能跟大黑谈判划地盘，兴许还能把他干掉，为了你，我天天在外干架，你看看……”我让她看背上的伤。

她的神色有过一瞬哀伤，然后平静地搂了我一下。

我想亲她，但全身好像冻住了。

头上一阵痛，醒了。

比利把我敲醒了，提醒我别忘了要做的事。

我回到屋子里，阿莉已经回来了，在沙发上哭，我过去蹭蹭她的脚尖。

她的脚趾都在啜泣。

我跳上沙发，钻到她大腿上，安静地舔她的手肘，舔了二十三下。她把我抱住，一张脸贴住我肚子，发出呜呜的低泣。

真的很蠢啊。我心里这样想的。

好像哭了一万年了吧，她停下了，把脸抽出来了，汲拉着鼻涕去开冰箱门。

拿出一碟杂鱼来，放到地上，唤我过去。

我乖乖地过去，围着碟子嗅，她起身去洗澡了。

我松了口气，叼起五个鱼跑出去了，比利的草钱和保护费还没交，再拖我会被挠死的。

我是个怂蛋，不配拥有爱人。

所以老天把她弄死了。

或许我应该多自责一下，又或者，我只需要多吸点草。

我们都是蠢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