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窗,早已被我打开。
时间渐渐凋零阳光,凋零树叶,凋零秋蝉的噪声……
一切,在窗外渐渐安然,远处的山,远处的那一遍绿海汪洋;近处的房屋,近处日夜轰鸣的空调声;再近些,窗,正宣布对外开放的好时节……
许多时候清晨醒来,翻个身,默默注视着窗户,窗帘上的花朵儿,被路灯或是别人家的灯火点亮,一朵朵在这静谧的黎明盛放或是含苞,几十年如最初遇上的模样。但许,岁月也有改变它的容颜,只是一路陪着风雨兼着日月,我已记不得它最初的颜色了,就像自己从沧桑中走出,早已活得言不由衷,早已背叛一些客观。
这燥热疯糜的季节,白天是不会开了卧室的窗来任由气流主导我的私人空间,我不会相信风在夏季会改变他的应有态度,所以就拒绝着阳光和风的造访,阴暗就成了消暑降温的良策。
夏天的夜,让人放下警诫,因为太阳已在另一个纬度发挥着威力,不会让我对窗造成一种恐惧症。处暑已过,再威猛的天气,终会打开一掠隙缝,来证明人类科学真理,我也逐渐关心起这些季节节日过后的天气变化。半夜醒来,蒙胧中关掉空调掀帘启窗,任一股股凉风酣摇我入梦。
再或许,我被某些声响清醒了头脑,拉开窗户,放行在窗户上跳跃了一晚的树影,让它跃落在眼前的墙上点燃我欲飞的思絮。
不知是哪棵树上的哪几片叶,就作客了我的卧室,心形的叶片,洒落半壁,像一幅生动的剪纸落户我室,于是,我便一次次就走近油纸伞,走近远去的岁月……
还或许,不顾惜这些叶子与我这一室的邂逅,翻个身,对着柏杨发呆,窗前的几棵柏杨,生长着我万般的思绪,它陪着我一起寂寥却又阻碍着我的视线。
五月之前,半夜醒来,这时的窗外为寂寞而生养。柏杨像退出江湖声浪的老朽,铁骨铮铮,不言不语地矗立眼前,这并不使我对它产生什么共鸣或仰视,必竟我还没走在它正走着的道路!
那个时候,夜里努力睁开睡梦浑浊的双眼,视线挤过刀箭般的枝杈,落在远处墨黛般连绵的群山上,而那些群山的名字是耳熟能祥。夜晚的群山也是会休息的,星星点亮微弱的灯光,月亮早已从山顶爬上了我窗前的树梢之上,当感应到它在为我守候一夜温柔之时,便缓缓地从梦中爬出,凭借它的容颜送去我对大山的层层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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