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汉| 书法艺术——博通汉晋 气结殷周

魏汉 字汉匋、汉缶,男,汉族。斋号鼎堂、岁寒楼、存汉堂、大汉堂等。一九五九年出生,祖籍河南,现居北京。书画、篆刻家、学者、古代书画鉴定家。先后就读於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赵宁安、王镛工作室,攻读花鸟画、书法篆刻专业。从事书画篆刻、美术教育和中国古代书画研究鉴定,聚十年心力著作出了《魏汉艺术与国宝重鉴文集》。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三川印社”理事,曾为中央美术学院和北京清华大学美术院客座教授,新华社书画院特聘书画家。专业从事书法、篆刻、中国画艺术创作实践、教学与理论研究,在中国中古前后八个世纪传世书画的研究鉴定,以及帖学和《兰亭》学研究方面有重大突破。书画篆刻作品在国内外多次获奖并被国内多家博物馆、纪念馆收藏。

中国书法之渊源可追溯到八九千年前之贾湖龟甲刻画符号,遗憾的是,之后数千前年间的考古未发现汉字发展由贾湖到小屯的演进过程。安阳小屯大量龟甲兽骨上刻作汉字之发现可谓中国书法之大观,这个是三千五百年前中国古代先贤智慧之灵光。夏商周的青铜器铭文大都为书写后铸造修整传拓行世,虽然有异于绢帛纸张的书写效果,但点画结构圆转凝重,体势多变,更富于毛笔书写之笔意,跟甲骨文上的刻画文字风格大异其趣。

吾之于古篆籀,多师西周《毛公鼎》、《曶鼎》、《散氏盘》和《石鼓文》等重器铭文,数十年研究临习而不辍,现有多种临本出版发行。明清以下,能以宣纸水墨传达表现古篆籀笔意者寥寥,应以何蝯叟为其先导,继而杨沂孙、吴大澄、吴昌硕数人皆知矣。鉴之:何失于枯瘦、杨失于平直、吴失于浅易,唯缶庐能纵横古今,精深博大,可为百世师也。现世临之者多不得要领,或臃肿乏骨,或酷似烂石书,与三代古籀深邃不测之高古精神相去甚远,盖由不解毛笔宣纸之性能,盲目摹仿拓片形迹之故。

两汉之书法遗存主要是简牍帛书和东汉丰碑巨制,以及少量陶器、粉壁墨书等。简牍书法之至高价值为汉人大量的草书墨迹,它是中国草书之源头,昭示着上古先民对草书艺术的热情与智慧创造。汉人两千年的这些草书已经有了体系,如章草、小草,甚至大草,还有接近行书之书迹,其笔法体势基本完备,成为开启两晋、北朝及唐宋草书、楷体、行书之先河,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明清以下,研习汉隶者多由汉碑入手,清有何蝯叟自诩遍临汉碑,用墨酣畅,笔法奇古,传世临本甚多。所憾其部分临作用笔失于拘谨枯瘦,体势结构显得古板,近世李瑞清、沈寐叟不知碑体用笔,刻意颤抖扭曲,人讥“兰石书”,此何氏用笔“痼疾”之衍生者。真正能解碑体运笔三昧者应为康有为和吴昌硕。但南海多得益于魏《石门铭》等碑刻,能融裁自然,莫辨其所宗,其挥运恢廓,游戏世界无量耳。吴缶庐锐意《石鼓》,博涉汉碑,偶有所作雄深雅健不让何、康。

吾作隶,多师汉碑中经典,至于简牍,参考而已。数十年研究临习,对《封龙山颂》、《西狭颂》、《张迁碑》、《祀三公山碑》、《鲜于璜碑阴》用工最勤,颇有心得,初师汉人之迹,继师汉人之心。简言之,师汉隶须能质朴自然,去其浮华,泯去一些繁复的刻画过甚之捺脚雁尾,掺入古籀笔意,力追高古朴茂,精深博大,不在方圆肥瘦之间也。赵之谦、林散之皆以帖系笔法临汉魏之碑,甚单调直露,实不可取,我辈须力避之。刀与石,笔与纸(加之宣纸与水墨作用)工具材料之不同不得不察也。
吾之行草,始终致力于碑帖融合而不露痕迹,在笔意境界务追朴质自然,华滋浑厚,点画之间,一挥一洒力求超脱逍遥,不滞于物,耻作方头楞脑之状。明清以下,能臻此境界者,何绍基、吴昌硕、康有为,现代沈鹏老数人而已矣!
魏汉于大汉堂晴窗漫笔 2019年元月



















编辑:王东
整理:铁耙
审核:孙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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