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副局长,是那种没有什么地位,没有什么权利,还有不少“业务”的副局长。
每天早晨,总能听到走廊里清脆而节奏明快的高跟鞋底砸着大理石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每次我都会抬起头盯着门口期待着一个身影闪过,每次都能如愿以偿,一如既往的干练,一如既往的精致。仿佛那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和从办公室门前闪过的一道光是我每日工作的某种圣神仪式。如果哪天曹副局出差或者请假就会觉得好像一天的工作少了冲锋号一样节奏明显降低。
混迹在男人堆里,且都是人中龙凤的男人堆里能够有所作为,必定有自己的特别之处。给外下属的感觉是气场太过强大,每次汇报工作都没法直视她的眼睛。在上司眼里他是以一当十的得力干将。局里都流传着一句奇谈“在整个局里的几十人中酒量分两种,一种是曹副局长,另外一种是其他”,至于她能喝多少至今仍是未解之谜。
我呢,一天没事就喜欢琢磨这些人,观察他们。工作中有一些需要彼此沟通协调的地方会有一些交集。通过一两件小事看穿一个人那是吹,但是看个八九不离十我还是有把握。有两件事发生在我和曹副局之间。
其中一件是有一次她和领导出差到某地的火车票是我定的,回来之后报销环节需要大领导签字,还要写出差方案汇报材料,其实这压根不是我的分内之事,我呢出于好心帮她把这些事都做完了。结果拿到她那里的时候,我们请爱的副局长大人像是京戏里的佘太君起了个势没等我把材料放稳别开始在我做好的方案上写写画画指指点点。出于礼貌我还是按照她说的修改之后又拿给她,结果她自己推翻了自己之前修改意见让我继续…… 老子当时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在浩瀚无垠的非洲大草原上狂奔。如此反复几个回合之后,最终还是按照我之前做好的那样交了上去。这件事我的出的结论是:一、孔老夫子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二、权利的运用是个技术活,不是一个美工可以干好的。
第二件事,她讨好领导给领导垫付出差费用,让我给对方酒店转账支付。因为有了前面一件事,我当然是直接拒绝。理由就一条 我没有钱。我是个小科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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