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逆

“我有时候觉得，爱情是件荒谬又诡谲的事情。”

她慢慢看她打火，一缕烟就从手上飘起。像是她在空气里狡猾的一缕卷发。我们就这样静默面对面站着，她吸着烟，一口没一口吐出什么形状，而我却站着，捏紧早就喝完的啤酒。她喜欢触碰那样的罐子，然后她拍开了她手中的罐子，然后又扬起了下巴看她，像是挑衅。

"这不是你不告而别的理由。”

她颔首，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观点，又直勾勾盯着她。

“可要你要是爱我，这才是最神秘的事情。”

“所以我不爱你。”

她反而靠在了街边的矮墙，在月光下的脸张扬的脸，又轻描淡写吐出一口烟。快要看不清楚她是什么样子，只是眼神始终如一明亮着，狭窄的街道，下水管在旁边，老鼠又不断经过，窸窸窣窣，她开始觉得好笑，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地方被阻止。

“可你爱不爱我，和我现在要怎么做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她终于有了些许反应，却更加好笑地盯着素未谋面的她。

她一头长发有些打结，好看的锁骨下面有若隐若现的痕迹，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可能是某个夜晚攀岩在谁的身体上起伏，可是她做什么全凭自己，疯疯癫癫的长发和疯疯癫癫的笑容，可谁都知道这个人清醒得很，清醒到无情无义的地步，她从来不知道怎么定义她。

然后又拉扯她上了摩托车，“所以想这些对你对我，也不会有答案，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些事情。”

像在罪恶的角落里滋养，听信她说的那些无所谓的言语，她第一次被勾着。都只是情人。

她要说话，她就阻止，用唇用舌，这只是一次临时起意的逃跑。听她慵懒的歌声在风中传来，有些变形，像是要抓住她一样

“ I tried so hard to act nice like a lady

You taught me that it was good to be crazy

Every now and then, the stars align

Boy and girl meet by the great design”

那就被抓住好了，反正缴械投降并不是是什么糟糕的事情，她们只是更加用力厮缠在一起，顺着锁骨咬去，制造一个又一个亲密痕迹。

“可是你刚刚说，爱情是件荒谬又诡谲的事。”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因为在我心里没有爱情，”

“我眼见只有你。”

所以才是荒谬而诡谲的事情，一个人便充当了所有的神秘。她在心里默念话语仍未说完，可你要是不爱我，这就成为了逆命题，你不爱谁都可以，不爱我也可以。谁说只有这样不可以是天生一对。

吻了下去，冷水夺去全部的记忆，水里的她睁开眼，是一眼清晰的自己。

“我忘了说，可我要是从来都是你”

爱情不过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