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额头流下来,到眉毛停住凝结成一滴红色。我问他:痛吗?小小的身板坐着笔直,我从后视镜看着他,他揪着小手,挺着身板:有些痛。我驾着车转入了医院的巷口,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打开后门,牵着他小小的手说:下车。我带着他去了门诊,门诊告诉我去急诊,我去了急诊,急诊的医生说:赶紧去输液室消毒清洗。
我牵着那只小小的手穿过长廊,他告诉我:老师,我来过这里。我听着他平静的说着话,想这孩子该多坚强,心里对他更多了份疼爱。
一刻钟,他的父亲来了,简单几句,可感知一位父亲的焦急,也可感知一位父亲的朴实,言语间的真诚和拘谨,让我瞬间觉得,这个世界上并非都是像昨日遇到的那般,嚣张跋扈自我自负自我盲目的父母。
我离开了医院,开车回校,看见路旁的树枝都抽出了新芽,新的生命在生命里继续,热情洋溢的鹅黄的绿,耀眼的晃着我,新的眼泪从眼眶溢出,淌过脸颊,滑到嘴角凝聚成一滴——味道并非都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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