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香海湾别墅,我便直奔洛斯的住所。
的确,现在的我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皮尔的话,明显戳中了我的痛处。我迫切需要了解杀人事件的真相,可是我猜不透他的意图。他是否真的了解整件事情,抑或是纯粹地为了拖延时间。
可是我不敢赌,因为输不起。理智告诉我,我绝不能冒这个险。我必须保证自己的自由。
当我按响洛斯家的门铃的那一刻,我便开始后悔。 我居然忘记注意皮尔有没有跟来。万一他一直跟踪我,怎么办?岂非我给我的老朋友惹来一个大麻烦。我环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这时,洛斯已经打开了门。我匆匆地走进屋里,正准备开口。忽然,我发现屋子里已经多了一个人。一个女人。见到这个人,我的心里既兴奋又惊愕。
艾伦擦拭了一下她湿润的黑眼圈,起身向我走来。她的眼睛里布满了一根根血丝。很明显,她曾经为了我的事忧心不已。她那憔悴的面容,让我非常地自责。心里不由而然地产生了一种极 度愧疚感。我们二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良久未能分开,宛若一对新婚夫妇久别重逢。
我在艾伦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艾伦并没有开口。只是我明显感觉到她的胳膊抱得我更紧了。我知道她并没有责怪我,但是这样反而让我的心里更加地难受。我们拥抱了大约二十分钟,但是我感觉这二十分钟我们走过了半个世纪。
我很疑惑,艾伦怎么会来到这里。随后我向她提出了这个疑惑。她告诉我, 当她得知我逃狱的消息以后,她便知道这是金钱起到了它不可估量的作用。幸好那些贪得无厌的“活宝们”也能干出点实事来。
同时,她也在为我担心。因为随后的几天里,她发现家里的周围多了一双双眼睛无时不刻在监视着她。 她非常害怕,害怕我会回来找她。届时,我便成为“瓮中之鳖”。她甚至机智地将家里的电话线路切断。断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我对她的做法表示十分地赞赏。艾伦无疑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熟知我这人的个性,知道我如果不查明事情的来龙去脉绝不罢休。从那时起,她便知道我短期之内根本不会离开这座城市。
在我的一众狐朋狗友当中,她想到了举足轻重的两个人物。一个是皮尔,另一个便是洛斯。她曾经想过我会不会在皮尔那里。然而窗外的那些警察,一下子让她否定了心里冒出来的这个想法。而洛斯是我另一个比较器重的老朋友。发生这种谋杀事件,我最大的可能会去找足够信得过的朋友寻求帮助。而洛斯无疑是最佳的选择对象。而且我和洛斯深交多年,却不经常见面。艾伦也不过是见过一次罢了。我们的来往神交,通常是书信的方式来解决。有了这个想法,她便一直寻找机会来证明她的推断。终于在今晚警卫有所松懈的时候,在夜幕的庇护下,偷偷地来到了这里。
我和艾伦商量了许久。我们一致决定离开这里到洛杉矶暂避风头。洛斯告诉我他会为我们打点一切。第二天,警方的搜捕力度越来越大。搜查也更仔细了。我知道这是皮尔的缘故。他不是一个笨蛋。他已经猜出我的意图,当然就不会轻易地放过我。
所幸的是,洛斯的住所里,居然还有一间并不算多宽阔的地下室。却足以成为几个人的容身之所。所以当警察找上门时,洛斯便匆匆地将我们藏进了地下室里面。
无论他们如何地搜捕,搜查得多么仔细,我们都是安全的。过程也算是有惊无险。谁会料到如此干净整齐的书架下面会别有洞天呢。 当晚,洛斯便找来了两张去洛杉矶的船票。他无奈地告诉我,现在陆地交通出行检查非常地严格。为了安全起见,只有走水路这条路。
船票时间是后天的晚上八点。突然要离开生活了多年的城市,心里多少有点不舍。心情也开始郁闷不已。我便开始喝酒。大口大口地喝酒。当然,我不会独饮。这时候,洛斯便成了一名遭罪的羔羊。我大口大口地豪饮,也绝不容许老朋友慢饮细酌。
在我的连番怂恿之下,洛斯竟也变得勇猛无比。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之气势。然而,他的行为出卖了他。他曾多次离开座位,到不远处的一旁狂吐不止。每每此时,我会捧腹大笑,趁机奚落他一番。
洛斯并不在意。也许他已习惯我们之间的这种相处方式。这一晚,我和洛斯都喝得烂醉如泥。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中午的十二点。艾伦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餐。我却没什么胃口。
洛斯仍在酣睡。我相信他从未经历过如此畅快淋漓的睡眠。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中途陆陆续续地醒来好几次,却并没有起床。只是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为止,已经喝掉了为他准备的四五瓶白开水。 当他清醒过来,便觉得饥饿难耐。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咕咕直叫。所以他见到餐桌上艾伦准备的丰盛早餐之时,他就像匹饿狼逮到食物一样,餐桌上的一切顿时被他一卷而空。
当天我们三人围在一起,期间并无太多的言语。无非就是探讨一下我的这个谋杀事件。然而终因细节末梢所知不详无疾而终。
到了晚上七点三十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所有行囊。洛斯开车相送。我们一行三人开始出发到指定的泗水码头。那里的轮渡便可以直通美国洛杉矶市。
就在我们路过街口那家颇有名气的迪凯酒吧时候,我忽然瞧见了一位青年男子颀长的背影。也就是这一瞥,让我的头疼事件后来有了新的进展。(此是后话)
背影有点熟悉。他正从酒吧门口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很明显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当车子经过他身旁的时候,我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狱中好友莫克翰。莫克翰见到我,似乎比我更激动。可是当他得知我要逃往洛杉矶之时,便毫不犹豫地阻止了我。他告诉我,他想到了一些事情,可能会对我有些帮助。他并不认为离开是一种明智可取的做法。
不知为何,我对这个相处不过数日甚至带点傲慢的年轻人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于是,我们又一次回到了洛斯的家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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