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家乡10多年了,每一年回去都会一个人到河边走走,看着一刻不停流动的河水,踩着岸边自由生长的伏地野草,童年的记忆就会点点浮现。
在这里,我们一起扔过石子。看到前方有船缓缓开来,等在岸边的小伙伴按捺不住了,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泥块石子朝着驶来的方向扔,虽然砸不着,但是能引起开船人的关注和怒喝,感觉已经做成了一起恶作剧,开心的四处跑散。
这一段,我们曾经一起游过去。大夏天趁着大人们都午睡了,一群晒得黑炭似的调皮鬼,比赛游泳过河。行船的河深不见底,年少无知无畏,激励之下,个个都不服输。岸边一声令下,一阵水花四溅,开始朝对岸冲刺。鼓足一口气,手刨脚蹬,眼瞄着对岸,最快到对岸的也要被水流带到下游几百米。还能记得当时快游到对岸、力气要用完、脚底还什么都够不着的恐惧,使出吃奶的劲儿、最后一把抓住岸边芦苇的心跳与假装的镇定,上岸后跟着渡船回来、坐在船上啃着随手摘的黄瓜、忘记了刚才害怕的悠然自得……
撑船的人还在,只是父亲换成了儿子,上船再坐个来回,撑船的人说,不远处已经架了桥,坐船的人越来越少了,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河水一刻不停的在流,堤坝垒了不知多少遍,河里的鱼儿繁衍了一代又一代,但我还是固执的认为这是童年记忆中的那条河,就像母亲认为我还是她眼中童年的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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