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十三室精神科

“每当到了夜里，当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尤其是回家必经的那条巷子，我总能够感觉到我的身后有一个人影一直在紧紧的跟随着我。”

“是一到了夜里就会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只有走在那条巷子里才会有这种感觉？”

“只有每当夜里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就会有这种感觉，但是回到了家里就没有了这种感觉。医生，我想请问一下我这样是一种病还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我！”

“你先别紧张，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对，深呼吸……现在有好些吗？”

“嗯，好多了。”

“那我现在就说说你现在的情况吧。介于你刚才所说的状况，这是一种常见因为工作压力过大导致精神紧张而产生的幻觉，我给你开点安神的药你先吃一个疗程，一个疗程后再来我这里复诊。”

“好的医生，那我这段时间还需要注意什么吗？”

“多休息吧，要是回到家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早点休息，精神好了自然也就好了。来，这是单子，拿去取药吧。”

“好的，那，那就是说我没有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是吧？”

“没有，你别想那么多。世界上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谢谢医生！”

“你这样打算跟着她到什么时候？”

“你看得见我？”

“很意外？”

“有一点。”

“来找我看病的人不是真的精神上有问题就是因为遇上了怪东西。所以看得见很正常。说吧，你还打算跟着她到什么时候？”

“……”

“不说话？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我不想去了解，但是你这样一直跟着她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

“我……我只是想保护她！”

“但是你现在的行为让她感到了害怕，你难道没有察觉吗？”

“我也不想这样。”

“既然你已经离开了，那你就应该到你该去的地方生活。”

“可是我担心她在我走了之后会受到别人的欺负。她每天回家的那条街总有那么一些混混出没，我怕哪一天……”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该发生的事情就应该让它发生。你担心不了那么多事情，人要活下去就不应该只会接受美好的生活，还应该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医生，看来你经历了一些不应该经历的事情。”

“我经历的事情，不是你一个新人可以想象的。这瓶药水喝了它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我现在可给不了你现在用的钱哦。”

“算我送你的。”

“那谢谢啦！对了，还没请教你大名。我刚来看你门口牌子上也没有挂你的名字出来。”

“我？第四人民医院精神科主任贺云川。”

---

即将入冬的高山高原地带都要比其他地方冷很多，尤其是在这微微清晨的时候，周围的空气都要僵手很多。林沐略微裹紧穿在外面的外套好让自己体内的热量不那么快往外流出，再等一会儿太阳出来那刻估计还要再冷一些吧。林沐心里想着同时看了看还在驾驶室昏迷不醒的阿华，早在几分钟前林沐就喊了阿华几声，但是阿华没有任何反应。

想必尧老爷子让阿华单独进去面聊的时候也让阿华喝了他那新酿的酒，要不然尧老爷子那抬手一挥发起的传送秘术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和阿华同时都回到了山下。势必这酒就是触发尧老爷子传送秘术的媒介，由此再细想，老爷子在接见林沐跟阿华的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一步。

不过话说回来，老爷子酿的这酒劲头还不小，平日自诩有几斤酒量的林沐就喝了两杯现在醒来脑袋都还有些疼。

林沐在车内稍微休息了一下推开车门走下车。四周一片寂静，远处天际线泛着一抹初红，天空还呈现着一片深蓝，仔细看的话还能够看到若隐若现的星星。

现在时间早上七点十五分，布仁多吉镇还在熟睡。林沐来到扎马多吉开的山门旅社店门前，山门旅社的大门紧闭着，门上贴着一张白色的A4纸，林沐走上前凑近看去，纸上面用笔写着“有事外出”四个字。看来，扎马多吉还在山里还没有回来。就在这时，林沐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信息的声音，林沐掏出手机一看，发信息的人竟然是尧老爷子！

信息对话框里，尧老爷子给林沐发来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林沐坐在山门旅社门前看着与尧老爷子的对话框，心里想着要回复什么，想了半天林沐回复了一个同样是微笑的表情。很快，尧老爷子又发来消息：醒了？

林沐回复道：是的，您那新酿的酒后劲太足了。

尧老爷子回道：哈哈哈哈，只能说你酒量有所下降，不能怪我酿的酒后劲大。我这可是养生酒，喝一口可以延寿九十九。

林沐看着尧老爷子发过来的消息心想老爷子现在不去做做微商简直有点可惜了。

接着，尧老爷子又继续发来消息：自己出门在外处处小心方可事事顺心。

看到老爷子这句关心的话，林沐一不小心情绪又涌上心头，于是赶忙关掉手机把注意力转移到这四周的景物当中。等到自己情绪稳定平复下来，林沐才又打开手机，给尧老爷子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图案以示自己已经收到来自老爷子的关心。

也就在这时候，林沐收到一条好友添加通知，申请人是扎马多吉，同时在加好友内容里还有扎马多吉附带的的一条信息，信息内容是扎马多吉问林沐现在在哪。

林沐添加了好友随后在聊天对话中打开摄像功能给扎马多吉拍了一张他山门旅社正门的照片发过去。

很快扎马多吉回复过来，告诉林沐自己被派出执行一项任务，回来就把他跟阿华的行李寄出来，同时扎马多吉让林沐给自己一个收货地址。

林沐本来想问扎马多吉为什么有微信都不告诉自己还让自己这么多年来都是以信件来往进行沟通。内容林沐都已经编辑好，可就在准备点击发送的时候林沐犹豫了起来，心里觉得扎马多吉这么多年来不告诉自己也只有自己不说的原因。反正现在已经加上了，问了原因也起不了什么用。于是林沐很快又将编辑好的内容快速删除。

与尧老爷子还有扎马多吉的聊天都很短，在林沐发出一个OK的手势图标之后，尧老爷子没有再回林沐的消息。而扎马多吉在收到了林沐发过来的收货地址后问了问林沐这次上来事情办的如何，林沐回复了一个还行，有进展后也没有了下文。与扎马多吉这种断断续续的聊天林沐也已经习惯，至少现在已经比以前只能够邮寄信件的沟通快了不少。

林沐没有想到七年前自己一个心高气傲的决定会对尧族乃至整个秘术界带来如此之大的改变。

天色已经渐亮，镇上开始有了外出的人也开始有了生气，这时林沐也听到阿华在喊自己的名字。林沐深吸又长出一口气，收起手中的手机起身朝往自己走来的阿华走去。

从天府国际机场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十五分，林沐和阿华在机场停车区取到车便往家里直奔。车上，林沐收到张陇山的消息，内容大致就是先前林沐拜托张陇山查的租房人的信息查到了，张陇山根据房东提供的信息查到租房人，可是再深入下去发现租房子用的个人信息是一个假的个人信息。

看来租房子的人是早有准备，由此看来从出租房方面来进行调查基本上是行不通了。不过好在尧老爷子给林沐指出了一条路，也不至于整个事情变得毫无头绪。最后张陇山告诉林沐自己被所里面外出派去学习，估计要出去两周，这段时间人都不在。

读完张陇山的信息，林沐回了一个收到，谢谢。然后关了手机丢在一边自己睡了过去。

睡梦里，林沐感觉阿华开的车一路走走停停，走走停停。等被阿华叫醒时林沐发现阿华已经把自己送到了家门口。

“明天早上八点半来接我。”林沐打开门走下车，在转身关门时对阿华说道。

“明天我们要去哪？”阿华问林沐。

“明天告诉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已经够累了。”

林沐告别了阿华，回到家里往沙发上一摊就已经不想再动。

房子是林沐租的，七年前的那场事故正就是发生在这出租房内的饭厅里。也因为当时事件开始之初没有及时控制，导致林沐所在的整个小区都受到了影响，很多小区内居住的居民在自家当中都不同程度上看到不该看见的东西，甚至有几户还出现了居民伤亡。不过幸好国家安全部及时赶到，才没有让此次事件持续发展下去。

事件对于当时小区居民的影响就算用了可以抹去记忆的秘术药水消除了精神上的恐惧，可是秘术法阵释放出来的能量辐射对身体带来的影响却难以抹去。最后为防止辐射带来的二次事件，由地政府出面将该小区所有居民以及小区半径五十米内的居民全部搬迁到其他地方居住并长期监察。于是林沐所在小区及其附近瞬间成了这座城市里的一块无人区，与此同时也成了这座城市市民口中相传的禁忌之地，年轻人的网红打卡地。

刚开始被圈出来的范围还有身穿特警制服的人24小时来回巡逻，防止有那种好奇不怕死的人进来。时间过了两年后，这片区域的监管缩小了范围，来回巡逻的也没有了之前那么严。等时间再过去一两年，监管基本上已经不复存在，街上也没有了巡逻的人影，只有那黄色的警示条在那代替巡逻人员警示来往路过的人，这里不得进入。

林沐被驱逐出了尧村后也不知道是通过什么办法，回到这里又正常的住进了小区所租的房子，刚开始林沐进入还要亮一个塑料做的牌子，看守的人员再去给上面的人打电话确认林沐这塑料牌子的真实性。一来二往的时间长了，守这片区域的人也就认识了林沐，进进出出的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麻烦。等到阿华同林沐一起做事每天来接林沐的那个时候，看守的人早已经撤出了这片区域无人看管。林沐也从那时候开始没有再交过房租。

第二天早上，阿华按时来到林沐住的地方。或许是因为之前常常看见林沐与阿华出没这里，现如今这片被放弃管控的禁忌之地时不时也会看见其他人的身影。

阿华在林沐所住的小门大门口等了十多分钟，这才看见林沐慢慢悠悠的朝着自己走来。

“今天我们去哪里？”待林沐走上前，阿华问道。

“去医院。”林沐回答道。

“医院？怎么，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吗？”阿华一听林沐说要上医院，急忙赶紧的关心问道。

“不是。去见一个人。”

“哦～，那我们是去哪所医院？”

“第四人民医院。”

林沐要去的第四人民医院位于当地一座山上，主要医治的是精神方面的病症。所谓术业有专攻，这所第四人民医院在精神疾病方面领域在所在的省份乃至全国也都有不小的名声。

从林沐家出发去往第四人民医院开车差不多也要一个小时。抵达第四人民医院已经是上午十点多，医院青山环绕，郁郁葱葱，居高临下正面一条大江横卧从山脚静流而过。医院的外观装修也显得有些别具一格，要是不看这医院的招牌估计都以为这是一家高档的养老机构。

阿华在林沐的指引下开车从医院一边的地下入口驶入。待阿华停好车，林沐两人进入就近停车位一旁的电梯。

停车场的电梯只能够到达医院一楼大厅，要去往别的楼层只能去坐单独通往高楼层的电梯。待电梯来到一楼大厅，林沐走出电梯站，径直走向医院大厅设立在大厅中央的接待台，问里面的工作人员十三室精神科在多少楼。

站在接待台里面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林沐，语气冷冰冰的问林沐找十三室精神科有什么事。

听到询问，林沐示意工作人员稍等一下，接着便不停的摸全身上下的衣服口袋。终于，林沐在黑色牛仔外套的内包里面摸出一张名片递给接待台的工作人员，并且对工作人员面带他那标志性的微笑轻声说道，我找他。

工作人员从林沐手中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名片上面的信息，瞬间态度回暖了许多告诉林沐稍等一下，接着工作人员示意站在一旁的大厅安保工作人员过来，把林沐给自己的名片交给安保工作人员，并且告诉安保工作人员带领林沐和阿华去往名片上那位的办公在楼层。

在电梯里面，林沐观察着站在楼层键旁的安保人员。不单是送自己上楼的这位安保人员，林沐打进入这个所医院开始就发现，这里面的安保人员个个都人高马大身体壮实，不像其他医院都是一些四五十岁上了年纪的人。

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些安保人员应该都是从部队上转业回来的军人。“这么年轻就来做保安这个行业，为什么不选择出去看看？”林沐面带微笑打算套个近乎看自己所推测是不是正确的。

可是那个安保人员看了一眼林沐，并没有回答林沐的话。而是依旧笔直的站在那儿。

见套近乎的方法失败，林沐也没再说话。电梯很快到了十七楼，安保人员领着林沐和阿华走出电梯径直走向电梯正对面的护士站，护士站里的护士见安保过来随机起身询问什么事。只见安保又将林沐先前拿出来的名片交到护士站的护士手上，说“他要见主任。”

护士站的护士瞅了一眼林沐和阿华两人，说“明白了，你回去吧，我带他们过去。”

说罢，那位护士从护士站里走出来，将手中的名片还给了林沐，轻声细语的对林沐说“跟我来，我带你们过去。”

林沐和阿华于是目送了安保人员又跟在那护士身后继续前进。

这十七楼的病房很安静，而且都没怎么看到有病人或者是病人家属在走廊上走动。在经过一间病房的时候，林沐特意放慢脚步，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往里看，病房里的三张病床，每张病床上都有病人在躺着，一动不动就跟睡着了一样。

“这第四人民医院我还是第一次进来，这感觉就跟电影里面黑帮搞交易一样。”阿华跟在林沐身后小声队伍对林沐说自己的感受。

经过了五个病房，带路的护士在一扇门前突然停下了脚步，接着转身面对那扇门抬手轻敲了三下门面，没等里面的人回应便手握门把手将门打开，“贺主任，有两位找您。”护士说罢，示意站在门外的林沐和阿华进去。

在得到了进入的许可，林沐大步从容的走进了办公室，阿华则是快步紧随其后。

“嚯！你这办公室……”步入办公室的林沐原本打算说豪华二字，结果进来扫视一眼发现办公室内的布置竟然如此的简洁，一张办公桌，两三排靠墙的档案柜，入口门前的会客沙发。“也够简单的啊。你堂堂贺家大长子竟然甘于如此朴素，不易，真不易。”林沐说着走着来到贺云川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顺势一屁股坐了下去。

“林沐？”见到来者是林沐，贺云川也是脸色一惊。挥手示意护士先出去，很快又恢复一脸平静的贺云川问坐在自己对面的林沐，是怎么进到这四医院的。

林沐掏出原本放回包里的名片来贺云川眼前亮了亮，“没想到你这名片还还可以当做通行证来使用。不过话说，你们这医院够严的啊，搞得跟进了军事基地，在做地下秘密研究一样。”

“你怎么会有我的名片？”贺云川看见林沐手中的名片明白了原因，但心里也多了疑问。

“一个当地有权势的人给我的。我帮他办了一件事，然后我给他说了一个故事，再然后他就把你的名片给我了。毕竟我做事收费不菲的，现在看来你这名片价值也不低。”

“我们当初可是约定过。从此以后不再往来，难道你忘了？”贺云川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还算温和对林沐说。

“我当然知道，但是老爷子告诉我我现在要办的事情只能够找你。我也不想来打扰你的，可是老爷子的话让我没有办法。”林沐这时倒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看着一身黑色西装笔挺外面套着一件白大褂的贺云川。

“老爷子？你回了尧村？”贺云川有些不信林沐说的话。

“昨晚回来的，今早一起床就奔来你这里。”

“你少胡说八道。当年可是老爷子亲口说将你逐出尧族，这一生都不得再踏进尧村一步。”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不过你还真别不信，我不仅见到了老爷子，我还加了老爷子微信好友。”林沐说话的同时拿出手机找出老爷子的微信好友信息转手拿给贺云川看。

贺云川定睛看了一眼林沐手机上显示的名叫枯木逢春的信息，略微抽笑了一下。“老爷子他有微信？”

“岂止他老人家有微信，整个尧村都已经通网通电，而且现在还办起了秘术学院。招的全是根红苗正的高干子弟！”

“行！行！行！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回到了尧村，见到了老爷子，同时老爷子让你来找我。可我为什么要帮你？”

“对啊……你为什么要帮我。”林沐一边思索着贺云川提出的问题，一边又把手机拿给贺云川看。“不知道这个算不算一个原因。”

贺云川接过林沐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照片内容贺云川一眼便认出是什么。“赤色的花瓣？你这是在哪看到的？”贺云川说话的语气瞬间激动了起来。

“在我接手的一单生意现场上发现的。”林沐从贺云川手里收回自己的手机揣回自己的包里。

“那老爷子让你来找我做什么？”贺云川思索一番对林沐问道。

“让你带我去见周忠。”

“见谁？”贺云川一副自己好像没有听清楚说的是谁的姿态问林沐。

林沐也是没有去在意贺云川的语气和动作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带你去见他!你说说，如今周忠这副样子是谁造成的！你还有脸去见他？”贺云川是越说越来气，也是不顾自己的主任形象站起身来对林沐大声呵斥。

“别这么大的火气，冷静，冷静。你现在可是科主任，让外面那些护士小妹妹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传出去了多不好。”瞧见贺云川情绪涌上来，林沐赶忙好话递上让贺云川别这么激动。

“其实我就很好奇，这件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把它忘记了？你这样一直把它搁在心里你活着不累吗？”

“你这倒是一直说我，这么多年你这不也是没有忘记吗。”林沐说着，顺手拿起贺云川办工作上摆放的一张相框。相框里的照片是贺云川与徐曼的合照，两人面带微笑十分幸福。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带着愧疚活着。”贺云川一把从林沐手中夺回相框将它摆回它原来的位置上，转过身看着面前巨大的落地窗外面郁郁葱葱的山林。

“你说的没错。毕竟你不是带着愧疚而活着。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次见到你我还是很高兴。”

林沐说完转身招呼坐在一边的阿华起身准备离开贺云川的办公室。而却在这时，贺云川叫住了林沐，“你确定见到了周忠能够找出真相？”

“我不确定。但老爷子指的方向总归是没有错。”

贺云川走到林沐面前，抬手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双眼重新注视了一番林沐和身旁的阿华，缓缓说：“你们跟我来吧。”

同贺云川一道离开了办公室，林沐和阿华跟在贺云川身后继续往这层楼的深处走去。空隙间，林沐问贺云川为什么这层楼都没有看见病人出来走动或者是来看望病人的家属。

贺云川告诉林沐，“因为我们这里的病人都不是一般的常规病人。”贺云川说着顺手推开一扇病房的门，透过病房门，林沐和阿华清楚看见病房里的病人跟自己先前看到的其他病房的病人一样，全部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就如同睡着了一样。

“为什么这些病人都这么安静？”阿华也十分不明白的脱口而出。

贺云川说：“因为他们都睡着了。”

“睡着了？”林沐和阿华异口同声。

“对。不过准确一点来说，他们应该都是在做梦。”贺云川说着又关上了病房门继续往前走。

根据贺云川的解释，这些病人之所以像是在睡觉那是因为都在输用自己研制的药物。这类药是贺云川自己利用自身的秘术加上所学的医学知识所制造出来的，其主要是作用是让服用者通过进入梦境来治疗自身的精神问题。因为在理论实践中贺云川发现，有真正精神疾病的患者通过入梦睡眠的方式比在现实中吃药治疗效果更加显著以及稳定，但是治疗的周期时间也要比吃药治疗时间更长。不过，尽管周期时间要长一些，但是这样的治疗方式让精神患者的治愈成功率提高了很多。这也就是为什么第四人民医院在治疗精神疾病方面在全国有不小的名气的原因。

林沐继续问：“既然这里有真正的精神疾病患者，那肯定也有没有得精神疾病的人吧？”

贺云川说：“当然。有些人觉得自己得了精神方面的病那是因为他们可以听到或者是看到别人听不到看不到的东西，所以他们才会觉得自己得了精神病。”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这里的安保人员个个都是年轻的退役军人，弄的跟军事基地一样严？”

“连这个你都注意到了，看来你眼力劲没退步。不过有一点你没有说对，他们不是退役军人，而是从特种部队专门选拔出来然后调任这里的在职特种兵。”

与此同时，贺云川同时也问了林沐，老爷子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同周忠联系的。

林沐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老爷子从哪知道这个消息的。

贺云川带着林沐他们来到了楼层最里面的病房门口，据贺云川说这间房是专属自己做研究用的，所以外人没有特别许可都无法进入。推门而入，林沐望去房间里的布置看上去同其他那些护士站的配药室没什么不一样，沿墙而立的药柜和两张打扫干净整洁的病床。

进入房间，贺云川让林沐在病床上坐着，自己则去到药柜前开始捣鼓起来。

“云川，我就是好奇的问一个问题。你研制新药配方的时候会不会像电影里面那样拿活人来做实验？毕竟你这里可是精神病院。”林沐注视自己对面的那张病床脑子里开始浮想联翩。

没一会儿的功夫，贺云川一只手摊着一粒药丸一只手握着一个水杯走到林沐的跟前，“你学秘术的也会相信电影里面的东西？”贺云川将手中的药丸推到林沐面前，“吃了这颗药丸，你就躺下闭上眼睛心里默数三个数然后再睁开眼睛你会先进入灵界，在灵界里去这层楼15号病床的房间，里面有一个褐色椭圆形的传送门，你就跨过去就是混沌之境，周忠就在那边。现在你先在你的手表里设置一个一小时的倒计时。”

“一个小时？这时间够吗？”林沐问。

“这是你在混沌之境当中的一小时，那边的时间过的比我们的世界要慢很多。一般的秘术师在混沌之境里待的时间也就在半小时到四十分钟，给你一个小时已经算是人体所能够承受的极限。所以你见到周忠最好抓紧时间。要是你还有命活着回来，等下次再去的那也要给一个月的时间调整好身体才能再去。”

“既然时间这么紧迫，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见周忠。如何？”

“我跟你一起去了，这里万一出现什么紧急情况谁来处理？”

“你说的也对。诶，等等！那我怎么回来？”

“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那我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见到了周忠，先跟他道个歉！”

后记：

本章灵感来源于追的一部美剧，名叫《邪恶力量》，其中有一集讲述的就是男主角们为了完成一件任务必须要回到过去，于是他们找到一个人，那人给了他们一颗药让他们服下然后再起来便已经回到了他们想要回到的过去。其次医院的场景来自有一年大年三十天韩总突然被通知要做阑尾手术，于是我大年三十晚上在医院陪韩总过一个难忘的春节。在医院陪韩总的期间就突发奇想我们活人的世界里看不到亡者，那亡者的世界中看到我们活人的世界又会是怎样的呢？

然后是关于贺云川这个角色，贺云川拥有的秘术能力偏于幻术，出生于医生世家，具体内容会在正文中进行交代。贺云川所研制的药物灵感源自于克里斯托弗.诺兰电影《盗梦空间》里那位药剂师研制的深度睡眠药物，其实我认为，精神方面的疾病或许和心理方面的疾病一样，可以通过在梦境中进行治疗或许达到的效果比强制吃药效果来的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