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肉体死去后很多年
他们依旧鞭笞他的魂灵
我看见他们慢慢老去
却又永远年轻
起初
他们进出旧屋古刹
后来
他们徘徊在废墟狼藉
欣赏自己的功绩
最后
他们进出高堂
他的魂灵却
囚禁在牢笼
一把锁
一把锁
……
很多把锁
这风
夜夜笙歌
日日流荡
皱起的眉头
放下又皱起
终于堆成崭新的皱纹
但他
没有机会像我这般
沟壑纵横
那天
烈火仗着东风
他死了一半
他又死了剩下的一半
风对火说
看啊
这是我们的功绩
无数的我在那天
流干眼泪
褪去水的灵魂
不再生动
嗷嗷待死
火和风说
看啊
你们没有哭泣
透过大大小小的玻璃
和各色的盒子
我又听到了
作响的鞭笞声
论功行赏的礼乐
震耳欲聋
好似有他在
低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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