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喜贞叔…别光听声儿，我是浪得虚名…成年累月不照干，天南地北胡毬蹿，只是图个穷乐呵…还S要脸面，真要掏我衣裳口袋，连一毛钱的角票也弄不出来…实寒碜得叮当响…到不了人前啊！
斗笠眯缝着眼，笑笑，颇有同感地说：阿发…妳说这掏心窝子里的话，我信！妳想啊老同学，谁有头发…会肯装秃子？谁腰儿里有那三百W五百W…千而八百w的硬通货…谁还甘愿背井离乡千里迢迢出去遭人辖贱受人白眼出那牛马力吃那奴役苦？
我点点头，附和道：南N到B京…买家莫有卖家精…说得再能，天下老鸹一般H…哪个当BOSs的，也没一个傻蛋…人家睡着也比咱聪明。叔…不知妳听…没听说过江湖上这些年流行着一句很通俗很时尚的谚语儿？
怎么讲？斗笠立楞着脑袋硬着脖儿梗郑重其事地问。
（打工的）妳想挣老B的钱，老B就要妳的M！我肃脸儿回道。
斗笠一听，仰脸哈哈大笑，捶胸顿足，扬了手，挥舞着说：这个我懂…这个我懂！经验过的人们不是还说过一句…什么？拍拍额头。又忽叫：哦…我想起来了…那叫作城市套路深不如回农村！唉…老同学，说来说去…既然妳在外面恁么难混…扑抄也恁么多年头啦…又不积攒一文P钱…那妳还不赶紧撤回家乡来…妳还在外面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地流浪着…干什么？
我皱了皱眉，咳咳了三下，苦着脸儿说：这不是冇办法…的办法么！叔…妳知道…我从小儿虽生在农村，却枉披了一件农人的外衣…垦田不如老农种菜不及老圃…做个小生意吧又少心缺肝不比贩夫走卒…实属树根不树根儿驴X不驴x啥也不是的东西…在外胡（Xx）哩糊涂地混着…多少也算是个事儿，苟延残喘虚掷光阴…外名儿不知里看衣裳穿得怪光鲜…实仨钱儿不值…擎头竖腮儿只图S要个脸子儿而已。其实，我何尝不知打工难打工难打工不如当老B…的道理？可老B那玩意儿是咱这种少材冇料儿的下作货干得了的么？
老同学…阿发呀，吃瓜吃瓜…说说，啥都有了…千万别往心里去，更别给自已搞气（受）…哈哈！斗笠又捧起一牙儿西瓜挤眉弄眼儿地让我。
我伸手挡了，仍然振振有词：夜间梦想千万计，白天还是出苦力。叔…妳知道，咱打小…书也没少读，可一碰到现实…咋就一哈冇一哈…就黔驴技穷就无计可施就…就一筹莫展了呢？
唉…阿发呀，万丈红尘里磨爬滚打的穷苦老百姓…都属大堆货儿，不都是这么个屌毬样子么？人呀，想归想…做去就难喽！…老同学…咱不提这个让人伤脑筋的牢事子啦…来来来阿发，咱接着吃瓜！斗笠捧瓜又热情地劝让着。
我又挥臂挡了，愤愤然，道：不吃！
斗笠愣了一下，忙又满脸推笑道：说好的吃瓜哩…咋…咋说不吃，就不吃了呢？
我一想，可不是么…咋给多年不见的老同学斗笠甩上了热脸子？人家好心好意切西瓜热情款待咱…人家哪点儿不周…招咱惹咱啦？深觉不妥，便放缓架式，和颜悦色地道：对不起叔…我发泄私愤弄…弄错了对象，真对的绝不是妳！
咳咳…妳那热血青年的臭脾气…我咋能会不知道？都几十年了…妳还一点儿没改，说来也好…保持本真不忘初心，才有个性，假若改了…就不是铮铮铁骨的妳啦！那样的话…咱就恐怕再也做不成老伙计啦哈哈哈…阿发老同学，听我一句劝，烦恼随风去…哪壶不开就别提。来来来…咱俩还…接着吃瓜！
我转肃为喜，笑道：叔…我不是不吃，再吃…就特显我冇材搭料了，妳看…我再吃…这不都吃肚子外面啦！不如啊…留俩块儿给俺那婶婶也尝一尝…
拉倒罢…妳，妳想得怪周全哩！妳知不知我这破鱼塘连着这看鱼的烂棚子…妳那玫瑰婶儿…一年四季雾冬立夏，她连来也不来一回的…别说一牙半牙儿西瓜，就是再好的东西…燕窝蟠桃，妳放这儿半月四十天…放坏了，她也不会来上瞧一眼的！
（未完…）
7月10日凌晨3点半于苏州玉出昆冈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