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释文:
“自我来黄州,已过三寒食,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今年又苦雨,两月秋萧瑟。卧闻海棠花,泥污燕支雪。闇中偷负去,夜半真有力。何殊病少年,病起须已白。春江欲入户,雨势来不已。小屋如渔舟,蒙蒙水云里。空庖煮寒菜,破灶烧湿苇。那知是寒食,但见乌衔纸。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也拟哭途穷,死灰吹不起”。
规模:
墨迹素笺本,横34.2厘米,纵18.9厘米,行书十七行,129字,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
较之苏轼现存的其它尺牍及楷书名帖,此帖整体感官上要豪放恣肆许多。但这个豪放实是遣兴,可谓散尽怀抱!
苏公因单指低执斜握,类似握铅笔的姿势,故其结字常呈扁宽状,成字左荣右枯。但是此篇大小、长短、粗细、工放皆具,除去当时心情使然,同时在用笔上面也有一定因素,详考其用笔,执笔较之平素要略高一些。
字形大小的变化,无规律可循,兴之所至,落笔成形,这也是他流传千古,依然笔墨氤氲的奥秘。不去经营布局,不去计较工整疏放,只是一味的纵笔写来。其人是什么样的,其字就是什么样的。
结字上必然的带有一些个人习惯,前人总结是“石压蛤蟆”,其实不够全面。我个人觉得“夸张局部”更为妥帖。单从此帖中,百分之八十的字都是如是规律。此处可深思之!
卷尾,有黄山谷跋文,言说苏公此篇有颜鲁公笔意,确然!
后篇,单行字都是从小写到大,再由大写到小。这是物理环境造成的。
在不刻意规划的情况下,伏案书写,离视野远的字小,视野下的字大,靠近胸口的字小,必然如此呈现。如此观全篇,前两行之匀称统一,末几行流转不拘,可推想当时情绪之变迁。
现有美院诸流,喜欢读帖时候在帖上划线,找留白面积的规律,找结字倾斜的规律,实是误入歧途。分析这些,都是从“果”上着眼,是西方美术性质的研究,不是书法研究。分析的越细,越入末流。
书法研究当是从“因”上着眼,直中机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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