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暗,声渐止,海风掠过船帆,坚实的桅杆咯咯作响,像老船长磨牙时的狼狗,码头所在的海湾还很远,夜幕正准备在那儿降临.
漂泊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此时海水较为安分地轻拍着船体.船台上,船长耸立着身子,只手掌着船舵,另一只拖着烟斗,看着夕阳沉落大海边际,时间慢了下来,船长凝视着他的船员和水手,打量了下他们的穿戴,看着他们的睡姿,瞟了下甲板上的狼狗,船长转了转身子,动了动嘴唇,吞了口唾沫,想开口说却又咬着牙邦,皱着额头又片刻凝视...
收起了因为凝视船员和水手而熄了的烟斗,接着仰着天嘟着嘴灌着随手从腰间带起来的朗姆酒,眼睛斜视着那条甲板上看着他的狼狗,却忘了对狼狗以往的幽默,狼狗哽咽一声,坐立的身子慢慢趴到甲板上,又磨起了狗牙,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过来,安静地坐在船长的旁边,一起看着下落的余晖.
慢慢的,狗也闭上了眼睛,留着船长一人,在这越来越黑即将落幕的黄昏里,船员和水手靠在船体上,在那短暂的时段里梦着在码头正望着海平面的妻与子.狼狗也没了磨牙声,可能想着现在怎么能像往日一样得到那个幽默信号?怎么没有能走到那个人旁边坐下?怎么那个人独自凝望着远处快要消失的余晖?
......
争执2017/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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