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是我邻居家的女孩,丹凤眼,瓜子脸,唇红齿白,标准的美人胚子。
香上有哥下有弟,家里就一个丫头,全家都宝贝着她,再苦再累的活也轮不到她。
因为住得近,小时候我们一起嬉闹,一起长大,一起度过了艰苦但又无忧无虑的童年。
香没上几年学,她妈妈说,丫头长大后人家的人,认得自己的名字就好了,香是个乖乖女,很听话,不上就不上吧,反正成绩也不好。
离开学校后,就在本村办的绣花厂学绣花,日不见太阳夜不见天,越发水灵了。做媒说亲的踏破了门槛。
我家香面相好,生的福相,将来要嫁个好人家,她妈妈人前人后总这样说。
真是应了她妈妈的话,本村大队长的二少,绣花厂的会计,锋,看上了香,这还了得!二少也是村上数一数二的帅哥,不用说,作为村干部,家里条件笃定殷实。
俊男靓女啊,这一对,让村上多少的大姑娘,小伙子羡慕得要命。背地里暗叹,香命真好啊。
一切顺顺利利的,香出嫁了!
出嫁的那天,因为是大队长家娶儿媳,全村人都被请去喝喜酒。厨子还请了几个,可谓人山人海,热火朝天。
香是全村现代史上第一个坐轿子的姑娘,因为是本村,不用车船劳顿,直接抬着轿子去香家迎娶。
多新鲜啊,就像看古装戏中戏一样。
那天,全村都像办喜事似的,大人都挤在巷子两边,小孩子们嘻闹着串来串去,伸头凹颈的张望着。看到轿子抬过来的时候,那高兴劲,跳啊,蹦啊的,更有胆大的在香下轿的时候,低下身子看红盖头下的香是在笑还是哭。
那场面,至今记忆犹新。
时过境迁,一晃几十年过去了,自从香出嫁后,我们同伴的几个女孩相继结婚成家,各去了各的归处,开启了新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出了视线,越走越远,偶尔打听到对方的消息。
香结婚没几年跟锋一起,还有香的哥哥,弟弟几个结伴去江都做起了皮革生意,据说生意很红火,发了!大发了!
唉,命苦的搬到蜜州都苦,看人家香,走到哪,哪儿发…
现在的香,什么都不用愁了,(其实从小到大,她都没要愁过)生意忙不过来,请了工人,她就安心做她的老板娘。儿子,女儿都已成家,前几年,儿媳妇给她生了个宝贝孙女,要说还缺啥吧,就差个孙子,就真的别无他求了。
两年前,香得了个怪病。刚开始是浑身乏萎,呵欠连天,提不起神,睁不开眼,茶不思,饭不香,日渐消瘦,上医院检查,没哪里有问题,挂点葡萄糖水补补,不行啊,又到大医院检查,南京,上海,只要有人推荐,哪好就去哪,只要能治好病,钱不是问题。一直找到北京专给中央首老看病的医院,钱化了若干,病却越来越重,整个人身子全动不了了,香说,背上像压了个千斤,又像有铁链捆住一样,动弹不得。
这可如何是好?锋急得没辙了!钱捧手上,像皇帝出榜一样,招请知情人出谋划策,这还真难倒了他的众哥儿们,你说,能去的大医院都去看过了,都不见好转。这时,有人悄悄的说,要不去找找“神将”看看吧,看是不是惹不干净的东西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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