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六十岁的男人叫王强辉,他正躺在院子中的躺椅上晒着秋日午后的暖阳,胸前叩着一本 米哈依尔·肖洛霍夫 那本《静静地顿河》阳光下他眯着眼,感受此刻安静的空气。太阳晒到他的身上,散发出淡淡暖甜味和夹杂着淡淡的洗衣粉中茉莉花的香气。时间过的真快,他独自感慨着。忽然间他想起了一件令自己开心的小事情。那是他二十几岁的时候,迷茫的一天他抛开心情 独自一人来到了深山里,那是一个春夏交手的节气,早晨大约六七点钟,山林里湿漉漉的晨雾还没有散开,鸟儿们已经等不急结伴在枝叶间飞舞高歌,路旁的草的叶尖上还坠着莹莹透明的水珠,倒在路旁枯死的灰黑色粗笨树干上,长满了橘黄色艳丽的像猪耳朵似的大大小小的蘑菇,山林的晨雾渐渐变薄,并缓缓的随着风和时间的变化 如轻薄的半透明丝纱渐渐升腾变化,昨夜零星的山雨刚好湿了路,雨水不多不少正好让眼前的山色如刚刚出浴的漉漉伊人。等不多时,太阳微弱的晨光开始轻柔柔抚去这伊人身上裹着的薄纱,于是朦胧神秘中的一切都真相大白,清晰的似让人出了个丑。就在刚刚那一切最美妙的时候,他脱去了衣服,搭在左手的小臂上,右手提着鞋儿、赤条条的走在深山无人的路中间……
这时书从他身上掉到了地上,他湿漉蒙蒙的双眼眼角处,已经湿湿的滑下了些许眼泪。他已经分不清刚刚是做了一个梦还是分明想到了过去。强烈的阳光照在他模糊的眼上,使他不能睁开。他的眼睛十多年前就已经瞎掉了,就算此时睁开也看不到世界真实的模样,索性就把阳光的温暖留在身体里。这时他起身捉到身旁的拐棍,摸到了地上的书,佝偻着脊背摸着来到了院中的石榴树下,用老伴递给他的小铲挖了个小土坑,埋掉了那本厚厚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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