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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七年(1644年),太监曹化淳打开北京外城广宁门,李自成农民军顺利进城。崇祯皇帝在太监王承恩的陪同下登上煤山,城内已烽火烛天。
崇祯帝回到乾清宫。对皇后说,大事去,你为天下母,宜死。皇后语气凄怆,妾事陛下十八年,卒不听一语,今日同死社稷,亦复何憾?崇祯传过三个儿子,让他们换上破衣服,拉着他们的手告诫,汝今日为太子,明日为平人,乱离中匿形迹、藏姓名,见老者以翁、少者以伯叔,万一得全,无忘我今日之戒也!
崇祯又到中宫。看到皇后已经自杀身亡,就到寿宁宫,十五岁的长平公主正在哭泣,崇祯帝叹道,汝何故生我家?挥剑砍去,公主左手臂立时被砍断了。崇祯又到昭仁殿,将年仅六岁的昭仁公主砍死。接着,崇祯还砍死了袁贵妃及嫔妃数人……
历史到这,已经不敢再读下去了,恐惧面前人性的残忍,已经超过了人类可以想象的边界。我合上书,想起前些天所读的北宋靖康之难,同样国破家亡的关口,人性反应给历史的态度却如此诡异。在关外的异族威胁到民族存亡与关内的内乱影响家族王朝延续时,崇祯皇帝内心的天平如何倾斜,只能由历史学家去评说,只是有一点,临死前,崇祯皇帝为何不问问自己:吾如何皇帝?天不亡明,天必塌!
宋明理学是官方的意识形态,但崇祯似乎已经让我们难辨真假了。我想起斯宾诺莎的话:这些恶的原因在于一切快乐与不快仅仅依赖我们所爱恋的对象的性质——不被人爱恋的东西不会引起争斗。假如它消失了,不会引起悲伤,假若它为别人占有了,不会引起嫉妒,也不会产生恐惧和怨恨。总之一句话,不会引起心灵的烦扰。无论如何,这一切都来自对会消失的东西的爱。但是对永恒的和无限的对象的爱则只能供给心灵以快乐而不会供给其它东西,这种快乐不会有悲伤伴随着。以此,这就是最值得我们希望和全力以赴去寻找的东西……
如果读史可以让人明智,就如与其嘲笑、哀怨、痛恨,不如去理解,但历史读到这,我确实已经无法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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