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思,皆我所想;凡想,皆我所念。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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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有雁,秋暮而南图。首途阻风,继晷以群,束列也戛云,观东西诸峰,牵携而雷逝。
愈往前首,信潮迭荡,连雾而郁蒸,昏昏欲沉。使皆垂足于圆渊,惧其不已,独余我也。
至一石峡而长顾,少憩焉。涯畔间有河神也,年方七九,人面鸟身,多长须,目无色,而骨嶙峋,见吾嗟叹曰:“噫!尔生何其,胡时于斯?”
曰:吾与我而不得,甚惘,其生也无知,其死也无能。如是南图鸿雁,上下而求索,至今,二十有年矣!
河神大怒,不语,批其脸,即消散如烟。
来春二年,雁迁北国,候多而麇集,乃闻夏至,亦欲南图。不知所云,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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