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邶子哥真不行
很草率很摆烂的写了,是末世green,不同的世界一样的摆烂(x
放弃,开摆
被贴上废物这个标签大概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但如果一年年数的话好像真的没多久。green从小存在感稀薄,以至于幼儿园午睡时发生火灾,老师疏散所有小朋友后愣是忘了他,出去一点名发现少一位却依然没发现少哪一位。倒是被救出来了,只是上半脸留下了难以愈合的烧伤,路上的人看了都啧啧嫌弃。最后不得不戴上纯白面具遮掩伤口,让自己的脸看起来正常些许。
后来上了小学,脸上的面具和逆来顺受的性格使green成为了被欺凌和勒索的对象。几个人将他堵在班级角落座位上,为首的孩子伸出手索要钱财。
“可是我没有钱。”
“我昨天还看到你去食堂买饭。”
“那是我吃饭的钱。”
“少吃一顿也饿不死。”
于是那个孩子手里抓着钱币吹着口哨回位,剩下的几个人跟在他的后面。他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害怕疼痛,于是他只能尽可能满足他们的需求来摆脱那些痛苦。green清楚自己打不过他们其中的任意一个,他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去反抗他们。
green喜欢军事节目,他经常坐在电视前跟电视里的解说员一起分析战场局势,接下来的动作以及这样做的利弊。但他的父母往往不让他这样做,他们更愿意让green将更多的时间花费在他的课业上。green的学习不怎么样,他将这项缺点的原因归结于没有天赋。他付出了比别人几倍多的努力,不知道几次带着问题去敲各科老师的办公室门,获得的却是班上倒数的结果。欺负他的那些孩子好像不怎么努力就可以取得好的成绩,这让他从始至终都不能理解。
人类对钱的渴望总是无止境的,压榨弱小的本能也是与生俱来的。不断上涨的数额已经不是一顿午饭钱便可以承担的起,就算加上早饭钱也免不了一顿打骂和其中夹杂的些许笑声。他尝试逃离,老师刚离去就冲出教室,却总是在走廊尽头被抓住,在周围的嘲笑声中被推搡回教室。他的身上频繁的增加伤痕,在父母询问时却总用磕碰搪塞。他恐惧睡眠,因为害怕在其中梦见那群孩子,更害怕紧跟着的明天。他不得不去偷窃,从父母放钱的匣子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green的父母并非是什么有钱人,他们仅仅是学校对面开小卖铺的一对夫妇。green明白那些钱是他父母一点点挣出来的血汗,但是唯有这么做才能平复他心中的恐惧。
直到后来一天课间他被叫到老师办公室,关于他一直带着很多钱来学校。他看到班长和课代表站在老师身侧,对上他的视线便偏过头。班主任在得知钱是他偷的后格外愤怒,拍着桌子逼他说出钱都花到哪里去了。他不敢说出实情,便一口咬定是他都花了。他的父母很快被叫到学校,得知所发生的一切后母亲给了他一个巴掌。他感觉他的意识都要被打散了,在他的印象里母亲从来没打过他。
“小时候偷家长的,长大就会偷别人的。现在不好好批评教育,长大了就是个废物。”
后来他写了检讨,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宣读。读的时候他看向班上每一个同学的脸,那些人什么都知道,但他们什么都不说。
那群孩子自此也不找他要钱了,他从此在班里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后来他也看到那群孩子找别的男生要钱,男生奋力反抗,最终还是被摁在角落里毒打一顿。他在那群孩子走去后给男生递上创可贴,男生却打开他的手离开。他才明白受害者也是分层级的,而自己大概是在最底层。
中考的时候green没考上高中,就近找了个中专草草上了几年。他在中专的人缘有所好转,大家对他的面具和过去都不甚在意,他也能和班里同学说上几句话,有人来找他茬时也有人帮他出头。他没怎么打听过以前的同学,只知道那个带头找他要钱的孩子好像考上了不错的高中,有了新的小弟,学习好像也不是太差。green毕了业后帮着父母打理小卖铺,过了两年便自己开了一家。不巧的是这片地区被一群小混混划为自己的领地,但除了需要在他们来找事时交点钱也并无大碍。小时候的记忆被封存在心底,就算有人主动提问也只是笑而不语。那不算什么光彩的回忆。
后来末世来临,他与家人被迫迁到save划出的安全区内。他照常进行他的生意,怪物的出现貌似对日常生活没什么影响。直到一天他小卖铺的门被猛地推开,他抬头一句欢迎光临还没说完就认出这是他小时候找他要钱的那个人。
对方认出他后也不客气,开口就是天文数字。他尝试按以前的方式摆平这一切,却未想到来人抬手就打翻了货柜,使用的方式他从未见过。他从这一天才了解到异能,从这一天才明白有的人或许生来就是上天的宠儿,有的人出生之前就被注定遗弃。
“还记得那个班主任吗?她说的是对的,你长大也是个废物。”
那人留下这么一句话,带着他的小弟扬长而去。
那天他收拾好小卖部的商品,第一次对异能有了不切实际的期待。他曾向玛门教的神祈祷,却发现神从未给过他丝毫怜悯。他曾请求去加入save,却因为无法战斗而被拒之门外。玛门只在乎自己,save救不了所有人。有些东西就算努力也是得不到的,有些人不必努力就注定得到。他感觉自己的时光好像倒退回了小时候,小卖铺又一次被砸后在电话里向自己父母说着没事。他的睡眠质量很差,入梦也会被惊惧惊醒。他的街坊邻居开始不敢跟他说话因为畏惧自己也被找上,他又一次变得形单影只。废物这个标签已经刻入他的血肉。他无法融入普通人的生活,更无法融入有异能之人的,他无法融入任何一方,无法拥有任何同伴。他希望自己可以给他的父母争口气,在下一次他们来找他要钱时狠狠的打上去。但他做不到,他可能天生就是废物。
green最后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小卖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破坏的地方了,但他们还是象征性的乱踢一通后留下嘲讽离开。green坐在柜台后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是该悲惨自己的遭遇还是嘲笑自己可笑的人生。最后他什么都没做,在一个雨夜中仓皇逃离了这个城市,逃到了外沿成为了拓荒者的一员。他的睡眠质量依然很差,睡不着的时候就泡上一壶茶看向外面的星辰漫天。
这样也好。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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