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地走在繁华的马路上,城市夜晚的灯光晃得人眼花缭乱,却照不亮心灵的黯淡。
街角的花园里,流浪歌手在忘情地歌唱,细长的手指潇洒地扫过吉他的弦,微微仰起头,仿佛不在乎行人是否为他驻足。
皱巴巴的麻布衣服和脏兮兮的行囊,让人猜测他可能跋涉过许多城市才来到这里,或许明天一早,他还将去向远方。
这一首,他唱起了《南方》,是达达乐队的《南方》,是彭坦的《南方》,是澜澜最爱的《南方》,是有人曾在束河古镇的酒吧里为澜澜唱过的《南方》。如今那人却在平庸的生活里丢失了澜澜所渴望的一切,或许,只是在澜澜面前“丢失”了,或许他会在新鲜的面孔前,在新鲜的身体前,重新燃起那些激情。
维持对“旧人”的忠贞,压抑对“新人”的欲望,让每一个不出轨的“模范”配偶都活得很吃力。
如果婚姻的约束让人这么难过,为什么不取消这个反人性的制度,将传宗接代的任务交给试管,交给培养仓,交给无性繁殖机构呢?
一曲《南方》听完,澜澜已经泪流满面,此刻想听一首李·志的《结婚》。“……只不过是一场游戏……只不过是一场生活……只不过是一场命运……“”
正当澜澜脑海里泛起那些凛冽的歌词,只听见那唱歌的人说了一句:“嘿,躲在树下听歌的那位姑娘,我把你唱哭了,真抱歉,给你一次点歌的机会。”
澜澜不是那人说的那种“姑娘”,也不喜欢他这样的说话方式,甚至,此刻她也不想听李·志的《结婚》了。
于是,澜澜漫不经心地转过身,默默走开,走进了光怪陆离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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