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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断断续续下了点雨,没下透,还是闷热,身上总是粘乎乎的。
班主任在群里发布了第二次学业模拟考的成绩,最后三四名的名字涂黑了,我在班级中间找到了儿子的名字,比上次进步了十名,级部进了一百多名。每次看到这样的进步幅度,就不免想起许三多——进步快是因为起点低(当然,这话从来没对他讲过)。而且还不是一直上升的趋势,哪怕螺旋上升也好,而是过山车,这就很让人心里很没底了。
儿子倒是很淡定,说这些排名都没什么用处,今天还会考一次,但不等成绩出来,周六他们就正式学业考试了。希望他还是上升的吧。
知道儿子周六考试,这个周末也不能回家,吃饭的时候老公就琢磨着要和我一起到出租房,毕竟他又一个星期没见到儿子了。我就忍不住笑,他问我笑什么。
我说:“你一去就能发现各种问题。不是说不好,有些确实是我们习惯了看不到。但你总是一个劲地说说说,就很让人……”我在找一个不怎么刺耳的词,他接上了“让人烦对吧?”
我点头。特别是晚上过去开始说,一大早又开始说,从家里说到学校门口,真的很让人忍不住要烦躁。有段时间我私下劝儿子的话是“爸爸说着你就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就当修身养性了。”这也是我提醒自己的话,只是有时候实在忍不住。每次一听他要去,我就得在脑子里过一遍,是不是还有哪里没收拾利索。或者我与儿子的相处方式是不是太随意,没有时刻盯着他学习。
老公其实也在修身养性,特别是前几个月病过一次之后,有些事比以前看得开。听我这么说也没生气,带了特意给儿子买的精油——提神的,驱蚊的,还有治粉刺的,一起过去。
儿子进门第一句“哎,开空调了?”第二句:“老爸来了。”老公既怕冷又怕热,走到哪都要让自己舒舒服服的,这点上我确实没他那么精细。
早晨一睁眼,窗外透进亮光,有小鸟的叫声传进来,很清晰。这间卧室没安空调,以前预留的空调孔用什么东西塞着,大概外面没塞满,后来不知被哪只小鸟发现,做了成窝。夜深人静的时候,甚至能听到小鸟扑扇翅膀的声音。城市之家由此带了些山野意味,也不错。
看看表,刚过五点,怕回笼觉睡过去,也就起来了。不多会听到儿子房间闹钟响,响了好长时间。他每天早晨起床都特别困难,自己也知道,定了四五个闹钟,但常常我们都被叫起来了,他还在呼呼地睡。多数时候也不忍叫他,而且这种状态即使早起效率也不高,就让他一直睡到六点。
听说今年高考的理综题超难,题量也大,而且第一次出现了实验设计题。以前没有这样的题,学校也不怎么重视,据说实验设备都不太全。还不知这一年会怎样呢。
磨人的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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