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歇马河
杨光举
我见过波涛汹涌的大海,欣赏过一泻千里的长江,目睹过水平如镜的西湖,观赏过雄壮有力的黄河。但,镌刻在我脑海深处的依旧是孩提时代歇马的那条小河,它真的无法与长江和大海媲美。但,它流淌在我脑海深处的许多记忆一刻也不曾忘却。
那个时光的歇马河,水是清的,倒影于水面的天是蓝的、云也是白的。虽然它比不上波涛澎湃的钱塘,也比不上玄妙灵动的漓江。
但,它所拥有的那份不急不燥、舒缓而流畅地和流经地域的眷顾和共壤,足以让人能久久勾忆起它的过往……
春暖花开的时节,柳树垂立在它的身旁,把一簇簇姑娘柔发似的枝条影浮在水中;留恋在河岸边,能瞧得见欢快的鱼儿水中自由自在地玩耍;蜻蜓点水,泛起的圈圈缓缓向四周荡波;几只戏水的鸭子正叽叽嘎嘎争抢着水中的目标;结伴的群燕也符合着在水面上飞上起下的舞着。
炽日炎炎的暑夏,借以河水消暑的孩童也尾随大人们跑到了河边,前仆后继地跳进水中打闹嬉耍,欢声和着笑语应接不暇;碧绿的荷叶上,偶见有青蛙浮上;含苞欲放的荷包上更有蜻蜓赏光;大人们的吆喝声、孩童们银铃般的欢笑声、和着鸟儿枝头吱吱喳喳的声鸣,互汇交织在一起,或许,这一切,就是那个年代的乡村上空飘响的充满生机活力的交响乐。
凉风习习,秋叶飘落的季节,有见老人漫坐在河边闲谈、垂钓;小孩子三五成群河边快乐地玩着泥巴为丰宴的“过家家”;瞧得见卸了辕的牛儿把头肆意伸向水面呱呱哒哒;有几个年青人乘着细木编制的木筏正顺流而下;结对的农妇在河的一边排成一字型挽起裤卷弯腰在河边涮洗着衣物;一声清脆悦耳的柳笛划过上空,眼瞅着河岸两侧充满勃勃生机的庄稼,蹲坐在岸边、手持芭蕉扇的老人们欣慰的笑了。
冰冷刺骨,寒风袭人的冬季,人们会选个阳光的日子,来到河边伸伸手脚、晒晒太阳;冻得满脸通红的孩子们手忙脚乱地打着雪仗;时不时还会到冰冻的河面玩耍其心爱的陀螺;瞧得见有人在河坡处堆个雪人什么的,好让为歇马河站岗护坡。这时的歇马河虽是冰冻的,但景象是温馨的、和谐的。
家乡的歇马河,我心爱的河,爱它的流水涓涓,爱它的见底清澈,爱它的生机勃勃,更爱它孩童时默默地陪伴着乡亲和我。
多年后,当我远离故土四处漂泊,待一次又一次回家靠近它时,脑海深处的景象已成过往,水泊涟涟的印象依旧,孩提时代的玩伴却是天各一方。我强忍着难以克制的泪水,俯身掬起一把河床上的泥土,贪婪地揣在胸前,屏吸它诱人的芳香,无论我怎么努力就再找不到孩童时的那份“感觉”了,我内心纠裂着、颤抖着、无以言状……
此后,当别人说起“河流”这个词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依旧是是家乡的歇马河;
当我一千次,一万次写到“河”这个字的时候,我想到的依然是带给我童年无限乐趣的歇马河。
家乡的歇马河,永远的歇马河,你永远是久存在我内心深处永不衰竭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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