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丁启阵评《红楼梦》中钗黛,点明从欣赏林到亲薛,是从君子到小人的褪变。“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薛是撒谎大家,而林是真性情的代表。曹氏是借文学的悲剧来阐述理想主义在现实中的幻灭。
文中举多则例子,点明薛的世故心,圆滑态。在现代社会多数人多以拥薛者多,她有左右逢源之态,八面威风之功,深得“下人”之喜,当然排除“君子,上人”的肯定之列。
林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完全本真的自我呈现,不讨人喜,连爱情也拱手让人,悲愤交加之中离世。实则是理想的幻灭。现实社会,就是“小人”处处得利的社会。高尚不过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却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作者以为众生误读红楼,其实只是众生服从主流社会的洪流罢了。必竟,独树一帜,风险远远超过顺从。林氏处处遭冷遇,而薛姓处处占上风,有多少人能在洪流之中逆流自持,守节不变?若有幸不被泥沙裹挟沉入泥潭,也只是成为众生向上的铺路石。不说个人的目标,没有冻馁之患就不错了。
因此,喜林而变拥薛,见怪不怪了。
孟子的“性善说”与荀子的“性恶说”曾被中外思想家争论不休。现代社会的文明发展及人类的变迁,至今没有统一的答案。私下认为,人有三六九等,不是说社会地位而是从人的“性善”“性恶”的角度来分,确实泾渭分明。现代社会物欲横流,众生世态,不一而足。人的本性自然坦露,无须用“遮羞布”,什么是“羞”呢?
没有“羞”,只有无钱有钱,有用无用之分。没有一个社会标准来衡量什么是对错,哪有羞呢?
“笑贫不笑娼”。是一句俗语至今沿用,经久不衰。道德,良知,正义感这些理想主义要想有,生活状况大打折扣,甚至被冠以“傻子,弱智”的美称,谁愿意再去习林风?
某人不做那个“九”也做不了那个“一”,不是君子,也不做小人。可以习习经,没错的。
弃林而拥薛,是现代人一种客观处事需要。而不是从君子落为小人的过程,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是有意而为之。
有某君整理出孔子是个富商,每年要收学生多少“干肉”来证明孔子周游列国宣传礼教是饱暖过后的尚举,如果没有学生的贿赂,他还有得说吗?此说虽有待考证,但是人心世态,可见一斑,要活命,才能做君子。
可见,作者未考虑到当今社会现实,文学欣赏也是现代人借签谋生的间接经验,有几人真正去欣赏文学?去思考悲怆的命题反映的社会现实?
从古至今,社会就是这样残酷。学会适应大环境,这才免于一败涂地,步林氏后尘。先生的语言那么文学,那么优美,也是一种可爱的理想主义:
“对此,我的看法正好相反。我认为,由“拥黛”转向“拥钗”,是对文学的背离,对《红楼梦》的亵渎!
我这样说,有一个假设的前提:人阅读文学作品,是为了寻求精神上的享受,是为了陶冶情操。情操怎么陶冶呢?那便是:按照理想主义的方式去追求,而不是按照现实主义的方式去适应,委曲求全,追求物质利益,获取感官所需。
黛玉、宝钗之别,借用一种古代圣贤的理论来比喻,是义利之辩。一派真率的黛玉是义,拥有它可以坦荡地活着,不会失去自我;一味圆滑的宝钗是利,掌握它可以在人世间左右逢源,飞黄腾达。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由“拥黛”转向“拥钗”,等于从君子沦为小人。”
“仓禀食而知礼节”这才是问题的症结。先当小人,才能当君子。受过多年儒家教化,处处碰壁,想当小人也难。何不借《红楼梦》的成功与失败来定位自已?
青年是社会潮流最敏感的仿效群体,借曹先生的经,没错吧?
莫指我们不当君子,是习得薛氏之手腕才能游刃有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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