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出去啊?
我:嗯。
潘:带着我。
我:你要出去啊?
潘:带我兜风。
我:(错愕地笑了)这么热,兜什么风?
潘:阳光明媚啊。
我出去了,还是没有带她。
“枝上浑无一点春,半随流水半随尘”。
走在路上,回想整个春日,繁花依着时令层出不穷,乱花迷眼,随着蔷薇的婉谢,春日远离我们而去了。
转眼之间,已是夏日,除了池中荷叶,翻出尖角,再无春日的繁荣,早就没有出去“兜风了”。
光·影
和燕路上的香樟树和法桐树繁茂依旧,没有中山路的那么大株,不大不小的几棵配上和燕路人行道,也算恰到好处。
最爱的是烈日下,投在地上斑驳的光影。那是初夏特有的存在。
树叶还没有遮天蔽日,任性的的阳光总会闯过树叶的间隙,把触角延伸到地上。树叶随风飘动,总会犯嫌地把光影搅成碎片,而树叶却不知道,“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这斑驳的光影碎片却是初夏最美的标志。
女贞
小巷子里的枇杷只剩下树冠的几颗了,枇杷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无精打釆地得过且过。
这个时候,一股浓郁的清香会穿过你的嗅觉神经,直抵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四顾寻找,你会发现那是几棵长在房前屋后的普通大树,普通到,如果没有那满树的米白的细碎小花,你都不会注意它的存在。这也像极了芸芸众生,在三体人眼里我们都是虫子,但谁又不是散发着沁人心脾芬芳的虫子呢?谁又不是开满细碎小花的虫子呢?
走在这芬芳馥郁的小巷子里,身心也会浸润在这世俗的芳香世界里,真好。
合欢
初见这种树是在很小的时候,是在一个充满故事的小村庄里,在合欢树下,听着离奇跌宕的灵异故事,是我小时候阴暗潮湿的记忆。
今天这株合欢树长在一所中学旁边,正是繁花似锦的时节,不过我去的时候是下午,花朵显得有些疲惫,萎靡不振的,有些昏昏欲睡了。据说这花早上绽放,晚上就要合起来相拥而眠,可能是快到了它睡觉的时候了。
不过满树的绯红还是非常壮观,粉状的花絮,随着微风起舞,像极了雾化的浅红的粉末,远远望去一团粉红,飘浮在深绿的羽状叶之上。
仔细看看,每一朵都是千丝万缕的修长雄蕊,头上顶着嫩黄的小帽子,如此多的花蕊挤在一起,亲密无间,甚是可爱。
离开树的时候,粉粉的香甜气息,随风袭来,温润而又绵长,仿佛在挽留我这个不速之客。
凌霄花
初知凌霄花,还是通过舒婷的《致橡树》,不过在她的诗里,凌霄的形象被抑了,成了爱慕虚荣的花,我也一直认为它是这样的借别人的高枝炫耀自己。
后来在经五立交的附近也看到了,它确实是借着松树的挺拔,开出了自己的鲜艳。当时心里有个想法:也没有那么虚荣吧,至少它点缀了松树单调无聊的墨绿,松树也因此增色不少。
今天的这株凌霄花依旧攀爬附着着其它的物件。我开始理解它了,这也是它的生存方式呀。牛顿不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吗?
它依附在一睹矮墙上,旁边是一个废品收购站,几株凌霄在这样的对比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似烟火气的生活里,生长出的矫情且美艳毒蘑菇一般,迷人心窍,不可方物。
绽放的姿势与小资情调的星巴克里,小姐姐翘起二郎腿样子别无二致。
无论花朵还是花枝,生长的角度总是那么浑然天成,黄金分割。五片嫣红的花瓣商量着井然有序地围成一圈,互相映衬,各不相同。似喇叭花,却比喇叭花高雅,气质很多;像金针菜,又比金针菜含蓄,矜持不少。
“深居俯夹城,春去夏犹清。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
夏日有夏日的美好,就像小潘说的,阳光明媚,夏日的午后,照样可以兜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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