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闻君两意
中午正在吃饭,咚的一声,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我弟弟发过来的,说祝我新年快乐,还有一个红包,
于是一来一去扯了几句,聊着聊着他突然说了一句,你辛苦了几十年了,以前家里面就你最苦
说实话那一瞬间,我突然有点失语了,什么也说不出来,可是那瞬间过后我的心情又有点复杂,有点小欣喜又有一点点的难过,
欣喜的是这么多年自己的遭受原来还是有人看在眼里,埋在心里的,难过的是,这个时间有点久,久到我以为我已经快要忘了它,久到我需要强迫自己去接受这个事实。
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没人“知道”这些,你没看错,是“知道”二字,不是“在乎”也不是“无视”,
在这一刻,我想我应该可以和自己和解了,真正意义上的和解,原来我内心深处想要的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
心理学家阿德勒说,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而不幸的人却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而我就是那个不幸的人,却又是幸运的。
我觉得我是幸运的。我是个遗腹子,还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爸爸因为车祸走了,于是我妈改嫁了,幸运的是我养父接受了我,而我得以留了下来,
虽然从小没有感受到父爱,但是我有疼爱我的奶奶,有外公外婆,有舅舅舅妈们,还有小姑婆(外公的妹妹),似乎每个亲戚都特别疼我,现实也确实如此,他们掏心掏肺地对我好,慢慢地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被人爱的,觉得别人拥有的我也有,即使当时的我正处于“四处流浪”的生活状态,
这其中也包括我养父这边的亲戚,至少明面上都是接受我的,并且我决定了对和我弟弟妹妹一视同仁。
我也是不幸的,我觉得,不知道能不能用这个词来形容,
在十岁以前的记忆中是没有爸爸妈妈的,记得在四五岁的时候我会跟着舅舅们喊我小姑婆喊妈妈,可想而知一个小女孩对了母爱的渴望。
有时候会想不通我妈为什么生下我,又好像把我丢了一样,短短三年可以借住在不同的十几户人家里,这些人家关系也是远近亲疏不同,寄人篱下的感觉真的不太好,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十岁以后终于回到妈妈身边了,随之而来的是干不完的农活,做不完的家务,包括妈妈对弟弟妹妹的严重偏心,这些我都能假装不去在意,尽管如此我依旧觉得生活还是不错的,毕竟再也不用寄人篱下了,不再是孤儿了,
还记得中考那年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我正在埋头洗衣服我妈回来告诉我我们村就我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还高兴地给了我50元让我去买条新裤子穿,当时我已经好几年没穿过新裤子了,不是买不起。
到了高中住校,两个礼拜回一次家,每到回家的时候,身边的人都特别兴奋,而我只有害怕,犹豫,甚至不希望放假那样就可以不回去了,可是怎么办呢终归是要回的,始终是一个家,不是吗?
还有很多关于我的故事......
如今我变成了一个大人,学会会用大人的心理去想事情,慢慢的好像也能理解了,但却始终不能原谅,很小的事情,真的很小,
尤其在现在的我看来不算什么,可是对一个孩子来说童年的记忆是最深刻的,最难以忘怀的,有些人穷尽一生都没有办法走出来,
未来过得再好那也只是未来,过去的已经过去,却也一直留在过去,连同那颗稚嫩的心。
直到今天我终于释怀,原来我需要的不是弥补,也不是原谅,而是就算痛也是有声音的,能让人听见。
原生家庭要给我们什么,不给我们什么,我们无从选择,但是可以选择不接受,如若被迫接受了,我们也可以选择断在自己手上,而不是一代传给下一代。
最后希望文章前的你,如果你也有同样的遭遇,可以与自己和解,与原生家庭带来的痛共存。
不创作只生活的闻君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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