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骂

文|杨小妹一二一

一个人破口大骂的功夫是如何修炼得到的呢？思维敏捷，张嘴就来，叽里咕噜像机枪扫射般让人无法招架。

今早坐地铁，一女子送一小男孩上学，他们应该不是母子关系。一上车，我就听见那女子问那个小孩，你几年级了？答，三年级。又问，那你没带红领巾？答，没带。

但是那个女子帮小孩背着书包，拿着一把雨伞。我猜测是孩子父母，拜托这位女子送孩子上学。

地铁驶过两站路，那女子后面站立的一男子要下去。可是他没有提前挪动，待车门打开时，他对前面的女子说，“让一下”。就是这一句让一下，引发了一场战火。

说实话，那女子骂人的话我一句没有记住。当她开始骂时，出于好奇，我回头看了一眼，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子。转头，我立即收起了疑惑的目光，怕引火上身。

出了地铁的男子听到骂声，朝地铁里看了一眼，骂了一句就离开了。此刻门尚未关闭，女子对着门口依旧喋喋不休的骂，骂那人不提前挪，让她还让一下，让人觉得说这话就是她的错。

她骂着人，我不时的看向车门外，我怕那男子禁不住这般谩骂，回到车厢和那女子动手或者对骂。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到时候遭殃的可能就是门口站着的，即将要下车的我。

地铁停留两分钟，那女子可能看到了，男子已经踏上了上行的电梯。料到男子不会回头进入车厢，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表演自己的独角戏。

地铁终于开动了，骂声终于停止了。只听她对旁边那小孩说，那人直接让我让一下，又不是我的错，他应该说，“请让一下”。如此类似的话，又说了很多，我没有细听。

车快到站了，又听到她对那小孩说，“人与人之间要学会好好表达”。只听那孩子说，“还好好表达，你看你把那人骂的！”。此时，车门已开，他们要出站了，只听那女子反问道，“我骂他，把他骂死了没？”。

听到那女子留在车厢的声音，突然觉得好讽刺。一边让孩子好好表达，一边自己在车厢破口大骂。到最后，她仍然觉得，一切都很正常。

看着他们出站的背影，一大一小，我若有所思。还好，这孩子是个聪明小孩，能看懂谁对谁错；庆幸，这女子不是这小孩的妈妈，与这种人常年生活在一起，聪明人会变傻，情绪稳定的人会变得暴躁。

回头再说那一句“让一下”，我觉得没多大事。忘记看站牌，没有提前挪动，很正常的一件事，人都有疏忽的时候。情急之下，说一句“让一下”，也不是多大的事。没必要上纲上线，动肝伤肺，自讨没趣。

素材灵感，今早坐地铁，遇到的事。后来出了地铁站，换乘公交车。我在公交车上，用手机码字，到站用了大概三十五分钟，只写了六百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