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时光正好在七、八十年代,那是一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做为那个时候的孩子,我们基本上没什么玩具。印象里最常玩的玩具也只是寥寥几样:皮筋、跳绳、沙包、玻璃珠、铁环等,几乎十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
那时的我,书包里天天放着一块磨得没有棱角的、宝贝得要紧的平板小砖块,那是用来玩“跳房子”用的。至于为什么会“宝贝得要紧”,那是因为在我的“身经百战”下,这块砖已经很具“战斗力”,我对这块砖的“性能”已经了如指掌,它能助我在玩游戏的时候增加赢的几率。至于还有什么其他玩具,在我的印象里好像是没了。噢!突然又想到一个。就是每次大人拜菩萨时香烧完之后剩余的小棍。那时我们经常都会收集,用橡皮筋扎成一小捆,放进书包。课后,用它玩“挑棍子”的游戏。
那时,我们的书包大都是自己家长手工缝制的布包。严谨来说,只能称之为布袋,但因为里面装的是学习文化用的文具、课本,因此名称上也升了一个格调——书包。那时,如果谁能用军用包做书包,那是相当让人羡慕的。
那时候,书包不大,书也不多,即便把所有的书、本、文具都放进去,书包里剩余的空间也还很大。于是,书包里便多了一些用来课间游戏的玩具:皮筋、跳绳(捆东西的麻绳)、沙包、小石子(特意挑拣代替沙包用)、香棍、弹珠等。这些当然不能全都放在书包里,伙伴之间是可以互相协调和分配的。每个人书包里同时放上两三种,也是不成问题的。那时,即便把玩具都装进书包,也增加不了多少重量,我们仍旧能够背着书包轻轻松松地蹦跳着。(哪像现在处在童年时期的小学生,一个个都佝偻着背“负重”上学,堪比部队的野外负重拉练,背着沉重的书包,哪里能蹦跳的起来。)
童年时期的我们手还是挺巧的,缝沙包、做毽子、皮筋车、塑板船、小风车、风筝等所有的玩具都是自己动手做,材料大都是一些生活用品边角料。那时,能利用的也只是一些布头、毛线、硬纸片、塑料片、皮筋、木片、木屑、用剩的牙膏管之类,这些放到现在连废品收购站都不收的东西,当时在我们眼里可都是宝。
为了让自己拥有一件拿得出手的、能在伙伴们面前显摆的玩具,不在乎自己失败了多少次。一次次地试,直到最终做出让自己满意为止。那时,不管是用钱买的或是自制的玩具,都是“利用最大化”。坏了就修,修了再用,再坏再修。如果实在修不了了,则留住材料,把它用于其他玩具的制作上。
也许是因为当时的大环境如此,那时我们也并不觉得那些玩具有多简陋、多单调、多难看,只是沉浸在自己动手的成就感和与伙伴开心游戏的乐趣中。而那些简陋、单调、毫无美观可言的玩具却真正发挥了其该有的价值。那时候,我们的童年虽然在物质上是匮乏的,但在精神上是愉悦的,在对待生活的态度上是勇敢和坚定的。我们的童年生活也是丰富多彩。
反观现在,商场里的玩具琳琅满目,各种玩具的制作越来越精美,科技含量越来越高,价格也越来越贵。人们的物质生活好了,孩子们想要什么样的玩具都能轻易得到。这些精美、昂贵的玩具是否真正发挥了其该有的功用尚不好评判,但明显,太过容易得到的东西,孩子们已不那么珍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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