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去拜访一位老板,事先通过老板的弟弟用微信约好,下午的三点的时候,我们一行三个人到了,空手而去。
刚坐下,简单寒暄了几句,老板就开始烧水烫茶具,咕嘟咕嘟的烧水声里,我们落座,一边聊一边看老板泡茶。
在深圳,不管公司地处何处、公司内部的装潢和和茶应有的意境相差多远,老板们都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摆一套茶具,迎来送往,谈笑风生,有茶喝的会谈,不管谈的事情多么令人难堪,总可以笑着结束这一场会面。
张老板的这一套茶具,案子的材质是石头的,雕刻着几个字“人生乾坤,一碗茶知”,茶几一头略凌乱的拜访着六君子和茶碗,烧水的壶是透明的玻璃壶,一致我全程担心这清脆的玻璃壶会不会因为水温过高而炸裂。两只茶宠,并不太水润,平时的茶估计都喝到主人客人的肚子里去了,雨露降临少的可怜。
我们围着茶几坐,聊聊彼此的业务,热烈的开了个场。我们今儿是有目的而来,向张老板的人学习怎么操盘一项业务。中国人都好面儿,且多考虑别人感受,谈话多在迂回,直奔主题的聊天让主客都有不适。这谈话的节奏,我竟能渐渐地接受了,且觉得自在。放在三年前 ,我的急性子,和遵从的西方处事风格,早就坐不住了。
张老板是河北人,张老板的茶,是凤凰单枞。从深圳往东驱车不到200公里,便进入潮汕文化区域,东行300公里便到达潮汕文化的核心地带潮州。潮汕人在深圳大约占到1/4,以其极强的潮汕文化影响着深圳,基本上碾压广府文化。
我们感兴趣的是这个业务具体是怎么操作的,奈何张老板手下的这位小兄弟也是刚刚入行,还没有摸到北。我们还是在话锋里,在茶杯端起落下的缝隙里,在不断的叩首礼里,把该问的东西都问了。
一壶茶,从淡到浓,从浓到淡,一晌时间便过去了。
我们是和张老板第一次见面,因为我们的一位小兄弟前来过张老板的公司做过培训,所以张老板和我们并不多遮掩,问到的问题,多是坦诚回答,涉及些数据的问题,亦无所回避。我们虽然前来讨教,但是也一直在刻意避免接连追问,省的主人担心。
上半场茶结束时,外面有人送来下午茶点,披萨和炸鸡。传统的茶点,茶干,绿豆饼,萝卜干这些物件,过于闲适,无法在快节奏的都市里存活。
聊兴未尽,继续聊着生意。下半场茶,开始喝普洱。一杯普洱入口,顺口,滑,普洱的特有的陈年香味,扑鼻而来。下半场天南地北,自由发挥。一壶普洱渐渐无味,时间已过去两个小时,我们觉得不便打扰,便起身告辞。主人送客到电梯,握手告别,多是感谢。
上车回宝安,发现已经过了下午四点半,从龙华此地到宝安,至少需要一个小时,5点半进入限行时刻,心里不禁急躁。于是一路狂奔,在北环大道上看见橙黄的落日,自觉喊出来“嗬,长河落日圆”,同行的小兄弟慌忙去补上一句,“大漠孤烟直!”
赶在5点37分时,在公司楼下停好车,只觉身心疲惫,而蓦然忘记了茶味。
2018年11月 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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