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之前的文章还是会想起漏风面包车上的地下时光 - 简书
这一次,故事还是要从自行车比赛开始讲起。
2017年4月份,我和老七、子旋举办了2017年宁夏中学生自行车联赛第一站。比赛过后,我和子旋都开始面临高考。高考它可怕吗?挺可怕的,就像死亡一样,但是死亡可怕的是死后的未知,而高考的可怕是停笔之后那一刹那的空虚和迷惘。高考后让人心慌的日子总是过得漫长,西北的阳光总是炙热的,倔强的贺兰山并不能阻拦下丝毫的雨水,除了炎热,还是炎热。
高考后,我们三个人的草台班子又聚在一起,开始组织举办2017年宁夏中学生单车联赛第二站。我记得比赛前一天是乐堡音乐节,我在万青的场子上把眼镜蹦丢了,等找着的时候只剩了一只镜片。像一个瞎子,在暮色中我慌乱地寻找着走散的伙伴,印着山羊角的旗子也扔到了舞台边上,没有手机没有光明,没有目标,我一个人在森林公园里四处游荡。
当天晚上,我靠着一只眼渡过了漫长而闷热的夜晚。
我和子旋还有老七住在怀远夜市旁边的一个宾馆里,前一天晚上怀远夜市的烧烤还没有消化掉,靠几个怀远早市的牛肉饼打发早饭。怀远的牛肉饼,饼炸至金黄,外酥里嫩,一口咬下去,肉香和油汁儿都能溢出来。
银川的夏天热的恼人,猛烈的阳光直冲冲地射向全身,一股股热浪从地上涌动而上。我和子旋坐在裁判车后,光着膀子,抽着红软万宝路,拿着之前的那个白色喇叭,在车队前面看着参赛选手累得像狗一样爬小口子陡峭的山坡。
那天所有的记忆都是属于太阳的,太晒了,晒得脸生疼,倘若与帆船比赛时候的阳光相比,但是的炎热更为难以忍受。
太阳底下,一帮热爱骑车的人,跨越大半个城市到比赛场地,没有后勤,没有观众,没有奖金,没有餐补和补给,只有我们用手写的几张奖状,只有稀稀拉拉掌声,还有赞助商施舍的几个破烂礼品,我们什么都没有。这在今天看来对于组委会来说是一场失败的,耻辱的一场比赛,对选手来说是一场毫不专业,没有任何荣誉加身的比赛。但是它还是成了,有从中卫来帮忙的朋友,有自愿提供装备和服务的车友,还有我们几个并不专业的组织方。在我们当中可能最专业的就是捷安特提供的那辆比马哥破风面包车更大更豪华的器材车。
我一直想问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会来参加这样一个极其不划算的比赛,这个问题坐着的时候是想不到答案的,只有当我穿上骑行服,穿上锁鞋,骑上自行车,那个时候我知道我找到了答案。
讲回比赛当天,比赛结束后,我们一行八个人在加上三四辆自行车一起坐上那辆器材车,原本挺宽敞的器材车瞬间就变的逼仄起来。车里没空调,我、子旋、仓老师,光着膀子坐在前面,老七、小予和万聪站在后面,在车里一起唱《罗马表》。
说到《罗马表》,这事得说道说道。我不知道现在那帮小崽子们还唱不,当时在宁夏,凡是玩车的没有不会唱《罗马表》的,要是连《罗马表》都不会唱,千万别说自己是玩车的。当时我们聚餐唱,比赛唱,只要聚到一起,《罗马表》肯定是要来几遍的。
我们晃晃悠悠唱着歌一溜烟全跑到二民院那去吃大盘鸡了。告诉你们,大盘鸡的精髓不在鸡,在我看来,全在面上。一帮人喝着酒,吃着大盘鸡,鸡块连着肉汁一起入口,满嘴的味蕾一直被鸡肉的味道紧紧裹住,面条和大盘鸡的汤汁拌在一起,既不失面条本身淀粉被分解后的甜味又不少大盘鸡的猛烈。在来一口冰冰凉的西夏X5,我觉的生活的意义也就是如此了。
吃饱喝足,老七坐上了回惠农的火车,我去找朋友喝酒,子旋找他的老吴,我们融入到了人海中,任谁也无法知晓几个小时前我们的是事迹和联系。
忘了说,直到比赛结束,我的眼镜一直都只有一只镜片。
之后我来到厦门,子旋去了成都,老七一直在银川。上了大学也没有什么时间玩车,也就荒废了,也没有再认识什么玩车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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