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先生炒了一个大盘鸡和一个红烧大虾; 我炒了个青菜;还有一个爸爸喜欢吃的辣萝卜条和腌辣椒。爸爸和先生进入了惯常的聊天模式,各自地聊聊自己今天的状况和见闻。
先生夹了一个空心菜,嚼了几下,咬口馒头说“今天的青菜口味有点重。”
我白了他一眼,不服气地说:“蚝油没有啦,不然放蚝油不放盐就好了,下次别再说我青菜炒的好吃,骗我炒菜。”
爸爸马上接话“就是有蚝油,你菜做的也没阿雷好吃,你还别不服。”
“不好吃!你还不是天天吃,他才给你做几餐?每天这一餐就把你收买了?”我心想你可真是我爸呀!
“不用收买,我们也同心!我不吃?我干什么活?干活就为了吃!我不吃,我不饿吗?我傻呀!雷,给我也倒点酒。”爸爸一边夹着青菜吃,一边争论。
“大多数时候她炒出来的青菜是比我们炒的好吃。”先生笑迷迷地品着他自己的大盘鸡,不知道是不是违心地说。
“你又喝酒,血压不高啦!”我有点气恼。因为他接下去又会说:“看看要女儿有什么用?想喝点儿酒都不让喝。”
哼!快点被我妈召唤回家吧!这样我也就不会被你嫌弃来嫌弃去的。我在心里默默腹诽着。不过他这次倒是没说,只是笑着冲老公扬了扬下巴。
二对一,肯定是我败北。他们开始说起家乡县城的建设,爸爸说:“县城里的高速收费站快建好了,北大翰林实验学校西北方向的那条绕城大路,现在成了全县最漂亮的路。”
翰林学校就是儿子就读的私立寄宿学校。现在的公路建设都十分迅速,我们已经一年多没有回老家了,去年还是五一回去的。
先生接着爸爸的话说:“西北方向有路吗?那里有一个拆迁的村庄。拆迁村庄和翰林学校隔了一条大马路。”
爸爸想了想“那条马路是南北走向,而新修的马路是东西走向,没有完全修好之前它是被围起来的,两条路中间本还隔了一条小河沟,现在填平了。”
“我们这也就一年多没回家,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啊?具体在西北方向哪里?”先生对于县城发生了不了解的变化,表示十分疑惑。
“嗯……”爸爸扬着声调,拖着这个字的尾音说:“翰林西北角那个修摩托车的三层楼,知道吧?”
先生的声调也有上扬的趋势“我怎么会不知道!那个楼下的门面是租给我一个远方亲戚的。”
“绕城路就是正对着那家房子的。”爸爸“咂”了一下嘴巴说。
先生十分不服,摆着他那只拿着筷子地手说:“不可能!不可能!那个房子正对着拆迁的那个村庄,但是拆迁的村庄在建楼!除非那条路弯过了村庄。”
“哎呀!路是直的,没拐弯儿。就是对着那家房子。”
我的头开始大了,两个人的声音都大了起来,感觉下一刻都会拍桌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吵架,比谁的嗓门儿高呢!
依旧争执不下。
我想了又想,去年快暑假时我又回家一次,接儿子过暑假,有一次走到那里看到的事。一个妇女骑着电动车,从爸爸说的那绕城马路的方向,想穿过那条河沟上窄窄的没有修的临时小路。但是河沟上临时填的泥土一点都不平坦,她一下子没骑上来。
但如果她加速一下窜上来就是大马路,很危险,所以她也不敢贸然加速。她试了好几次才上来。当时我都想下去帮她,所以有印象。
“去年7月10号前后,我经过那里看到一个妇女骑车骑不上来,那时候两条路还没有真正相通,我有印象。应该也就是这一年才把两条路融会贯通的。”
爸爸急了“那条路修好都三四年了。”
“三四年?不可能!我去年五一在家待了一个月,去那个拆迁的村庄里看了好几次,怎么会没发现?”先生说。
“哎呀!跟那个村庄搭不上。”爸爸声音洪亮。
“我的天啊,你俩不会都醉了吧?又不去竞选县长,县委书记?管他修在哪里!”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但是戏台他们已经搭好了,一时半刻哪会唱完,气得我愤愤地拿着手机出门了。爱咋咋地!
我不知道后来他们还有没有辩论下去,只是男人之间这种争论到底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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