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听我叙说到这里,禁不住插言道,无论那卖饭的来与不来,你总得要吃点饭填填肚子呀。
我苦笑一下,说,是呀是呀,无论她(卖饭的)来与不来,我都在那里等待。但话又说回来,咱还不是老婆穿她姑奶奶的鞋,前窄么?原则上穷人过日月总把一分钱掰作十瓣花是能省就省的,除此之外,与之并没有任何分歧与矛盾,只是嫌那人做服务行业的,不会灵活变动,明摆着是需咱要掏钱而她还那样的稳丝不动不听使唤,天下还有那等子事儿?或许要么…她根本不稀罕、也看不上咱那几文小钱儿,故就这么楚河汉界相隔置两省了。我是这么初步打算的,也不想主动去靠近她。
大仙急道,千说万说…哥,无论如何不能与吃饭使性子,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古往今来,多少英x豪杰与寂寂无名的平头百姓,有谁能杠过饥饿的?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一会儿不吃那肚肠直叫娘…再硬挺的人一天到晚儿不沾面水儿也会变得少气无力,若是饿过晌,体内贮存的原有能量都不知不觉消耗尽了,撑不到三天三夜,肯定那还不干等着死翘翘哩?
我笑笑,摆手道,你说的太言重了…还不至于那么M悬一线罢!哪会能到了那种无法挽回的危险景地?
大仙挤眉弄眼也笑,说,人在事处迷…天底下多少无家可归的…往往不都是沟S沟埋路S路掩,那不正说明无不急处之会弄成糊涂事而再没办法拯救?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赞许大仙说得还有些在理儿。便静静地想了想,作一番深入而细致的回忆。
大仙奇怪地问,哥…妳又在想什么呢?
我说,我在想…当天午间,那顿饭是怎么吃下去的。
大仙惊讶地道,哟唏…太阳打西边升起,哥…妳终于舍得花钱买一顿饭吃啦?
我摇摇头,低语,买是要买的了,但也不是那么涮荘(土语方言,即顺顺利利和甘心情愿的意思)的。
大仙扭着脖子勾着头,像ML摩斯探A一样煞有介事地盯着我问,吃顿简简单单的便饭儿,难道还有什么说处…怎么就不涮莊了?难道一花着钱,你就心疼、你就有点不愿意?
我无奈地说,各种因素…都有一点吧!
怎么讲?大仙不解地追问。
我含乎其辞地回道,主要是那饭菜不对胃口…咋约摸着极不适应咱北方人吃,正像人们常说的水土不服…既便花了钱,又能换来什么好心情呢?
大仙硬抬杠,并讥诮道,我觉着妳还是怕花钱才引出了妳心理上的不快,至于那饭的质量如何,味道是好是坏都在其次,你想啊,我是这么认为的,人家那么多江岸人祖祖辈辈儿都那么吃了…就你一个人说不好,就妳独个儿不能吃?
我肃穆地说,你不在现场亲历亲为,你根本不知道啥种情状,主要是味道…那味道一闻,就难以下咽啊!或者说我是外地人的缘故。咳咳,我跟你干脆这么说吧,我…一时半会儿给你根本讲不明白,也解说不清楚啊…真是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呀…懂么?
6月16上午8点晴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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