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翻出了一件黑色旗袍,哪哪都好,只是觉得腰部略显宽松了些。
回屋看到角落里的针线盒后,便忍不住地动起了歪脑筋。
“想左右两侧都往里收一收。”
饶是还有点针线活的基础,这两侧内缝,最后收出来的样子也算可以,没什么大的瑕疵,上身刚好。
侧头看到了桌子上放的黑白照片,恍惚间发觉,我这样貌虽没有大的改变,却在不知不觉间,同这照片上的她,神情趋于相似。
温柔且倔强。
那时候的她没有太多的钱。
这时候的我也没有什么钱。
不过她有所爱的人。
现在我有所爱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要多说的,我是她神智不清时唯一能叫得出名字的人。
也没什么要想的,如今我在做她最后跟我说的“要快乐”这事。

那年夏天邻居阿婆哽咽着跟我姨说:“这孩子日后该怎么办呐……”
“我娘也走的早,我还没学会纳鞋,别的姑娘都纳的工整好看,我羡慕的很,可惜却没人能手把手地教。”
“我纳到现在都纳不好看。”
上学时冬天棉衣腋下线头开了,白色的棉团露了出来,十分的窘迫,所幸是该周末放学回家了,就勉强夹着胳膊半天没有动,好不容易到了家,脱下棉衣后又呆愣了很久。
“我找不到人可以缝。”
“今后很多事情,可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补的很丑,但好歹可以穿着去上学了。

时至今日我也会为你的离开而难过,依旧痛不欲生,但已能找到方法去排遣这份苦痛了。
写文就像是拼图游戏,这是我填补空缺的最好方法,也希望我填补的速度快于空缺扩大的速度。
虽然我可能无法将其填满。
但我努力一下。

我那天,梦到你结婚了。
你穿着好看的婚纱,满脸笑意的跟我介绍了你的先生。
我是笑着醒的,但自那之后你就不怎么来我的梦里了,有点想念,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你就好好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好了,我不会忘了你的。
你的离开,我已经可以承受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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