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神,时间来到了月底。
相对于无端的感慨,总觉得还可以抓住点什么,而非只能直愣愣地盯着任由时间流逝着,最后徒然叹息。
已经很长时间不曾对时间进行定义过。这于我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我是说,如果放纵自己,或过多的干预自己,这当然并非我真正想做的,或内心期许的。我害怕迷失,同样也害怕盲目。至于清醒,并非刻意强求。
所以,很多人不懂,也许并非真的不能懂,不过是做不到像我这般自如罢了。
所以,如果非得追求点什么,也许很多人还是很愿意清醒的。这一点我并不确定,或者说,我也并非时刻清醒着。
更多的时候,不过是间或清醒,间或不知所云。
我曾经说过,其实也没多少天之前,我说:“世间所有相只有实相,而没有所谓的真相。”
言外之意是,更多的不过是所站位置,所持立场和在乎利益不同罢了。
换句话说:“见相非相,即见如来”。
实相是什么?真相之一部分;真相是什么?实相之一部分。互为真互为实。
所以,很多时候我们不能说,某某话是真话,更多时候它只是一种实话罢了。
我何以对这些这么感兴趣呢?也并非我真的多么感兴趣。
就像我说,“见相非相,即见如来”,这句原话当然不是我说的。熟悉的人也就知道了,这话是经书里的。但如果,你只是把它当作“经书”的部分?毫无意义,尽管它是。但说真的,你能有多少时间,你愿意花多少时间去弄懂一部经书呢?或者说,当你阅读经书的时候,你还会觉得这话多么深奥吗?这就是本质的差别了。
很多时候我们“寻章摘句”旨在什么呢?我们真的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如何吗?我们对于自己的无知又了解多少呢?
不过,这些说真的,倒也不影响什么吧。
是的,我是说无知什么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总有无知是存在的,尽管我目前还不确定,尽管我也没有必要去证明它,尽管我还知道它总是存在的。
我是说啊,学会和无知打交道,学会了这一点,反而就轻松多了。
毕竟,大多数时候我们都在和无知打交道,我们已经这样去做了:不懂的就说故弄玄虚,一知半解的就似懂非懂,一无所知的也不影响盖棺定论。
可惜啊,我们对自己真实知道的一无所知,不仅不加以琢磨更鲜有花时间去使用它们。
如此,又怎么能得到训练和锻炼呢?如此,又如何看见进步和成长呢?如此,还能怎么去尽善尽美地修补我们和无知之间的关系呢?
诚然,好像一切都没有关系,一切也都没什么的:既不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更不确定未来将如何去发生。
那么,人呢,世界啊,他人啊,这些又算什么呢?
我并不是什么唯心主义者,我也没那么存在主义,更多时候我既不浪漫也不爱追求什么惊喜、刺激,我甚至都无法从任何主义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我是指,我并不会长久地待在一个地方,并且因为待得久了然后就此认定自己是里头的人。
兴许就是这样吧。很多人说看不懂,不知所云,也不知道我在讲什么,想表达什么。
我说,有没有想过一点:可能你所想的恰恰就是我所想表达的呢?
这很稀奇吗?
老实说,写的东西就应该被人理解,被人懂吗?然后呢?你就能够感觉到自己有所收获了?再然后呢?你也就会去行动了吗?
我见过太多太多自欺欺人的人了。
他们总是一副我懂得,我知道,我清醒,众人皆醉我独醒,然后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指点江山的姿态,自以为是又好高骛远地去看待世间万物。
他们是如此的迫切啊!倒像是世界真的就在围着他们转似的。好不羡慕,好不可怜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自然不是在夸他们什么。而这背后呢?不过是,说别人就是在说自己。我深知这一点。
但也不必去内耗个什么劲儿。
就像偶尔容忍自己的不好,偶尔也孤芳自赏,偶尔还洋洋得意或得意忘形。我觉得都再正常不过了。不必耿耿于怀,如果只是因为这些的话,没必要的。
我是说,我们都不是完人,也不急着去追求完美,更无需完美。
也就是说,人生这一问答题啊,不必急于交卷,不必看别人如何如何,不必总想着去攀登别人的高峰,去超越别人。那么,所谓的完人,完美,也就无需从比较中去了解。
这不怎么好解释,我当然知道。我是说,为什么要解释呢?向谁解释?谁需要理解,谁又在渴求理解?
前段时间,我告诉某人:“没有人是真正的孤岛。”
都以为我说的是,孤岛是不存在的。我真正想强调的从来不是这个。我说的是,虽然名为孤岛,但我们不必这么“诚实”,或只这样去认识孤岛。
孤岛的意思是我们自己本身,孤独本身,孤寂本身。
谁的青春不是迷醉在寂寂无名的怀啊!
多少人的青春不正是这样呢?稚嫩,写满了天真的话语,充斥着各种幻想,然后又在幻灭中蝇营狗苟,最后,倒像是被逼着进入到平庸。可笑在于,也正是这个结局,还有人告诉自己,平平淡淡才是真。
这当然是真。但不是这样去看,也不该这样去解读,更别这么去想。如果你还只是在青春,如果你享受不了青春,如果你对青春毫无感触,这当然也没问题。我是说,还有大把的时间呢!
然而,如果你不是正在当年,那最好就别这样去想。
大人知道就好。小孩子当然不需要知道太多。但还是很难。我知道的。
我知道大人的世界,也就是所谓的成年人的世界,从来没有简单和轻松一说。自己给自己施压不算什么狠,生活本身的残酷也不见得多残酷,怕的是自己也这么觉得,不敢想,不敢闯,更不敢承认和承担什么。
说实在的,如果早在两个月前,如果是两个月前的我,我可能压根都不敢想自己能走到今天。
我说的“今天”当然不是什么多伟大的成就,又或者多了不起的今天,它依旧如此不起眼,不过是作为寻常日子的又一寻常罢了。
说白了,今天和过去的任何一天,甚至和未来的任何一天,并没有什么本质不同。如果非得说不同,那不过是“逝去”时,对于“逝去”本身的解读和识别罢了。
但谁又知道,谁又真正在意或会记得今天呢?
它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它也依旧发生了什么。于我而言,没有什么分别的,于历史而言,我也找不到更多的话语。
我是说,如果只是为了成功,如果只是为了说明什么,如果只是刻意去强调什么,大可不必。
没有人的一生是绝对成功的一生又或必然成功的一生。我们所见之历史,不过是胜利者之书写之历史,又或胜利者允许之历史。但可笑在于,后面的人可以轻松篡改前人的历史。
所以,我很喜欢一句话:“龟于朽后随人卜,梦未圆时莫浪猜。”
这不是告诉你什么活在当下,什么珍惜当下,什么充分享受当下。而是告诉你,要学会正确去看待历史,以及去认真审视自己的梦想,不要那么急于下断论,不要自己脑补一大堆的各种问题,好像整的梦想就非得多遥远、遥不可及,才方显得其伟大。
不是这样的。
就像不是所有的苦难就能诞生伟大的作品,就像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把自己逼到无人可及的高度,就像不顺、不利、不平凡的种种并不直接产生伟大的人格。没有什么“心死了,道就生”。
更多的不过是,我做了,我做到了,我愿意这么去做,我需要这样去做。
如此理所当然,又如此不同寻常。
我是说,谁人甘于承认自己并没有那么特别呢?哪怕自己创作的作品,艺术,乃至于自己最杰出的成就。我是说,如果没有伟大的思想,如果不是伟大的灵魂,如果只有眼前的苟且,或者只想着当下,任你是谁,你真觉得自己能做到“千里挑一”?“万中无一”?
我是说,谁人能够逃过“柴米油盐酱醋茶”呢?然后,才是在这之外的,不是吗?
如果说,从一开始你就不在意这些呢?你没有想过吗?
就像这些年来,不绝于耳,络绎不绝。很多人,真的很多人,他们一直跟我说,先谋生啊!
整的好像我就要死了似的。我当然知道他们不是这个意思,他们是好心好意。只是,生活真的不是只有柴米油盐酱醋茶啊!
如果以为钱能够解决生活中的大部分问题,那么,不好意思,这些所谓的大部分问题也就没什么好值得去解决了。
言外之意是,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工具人?还是解决问题的高手?又或者是服务者,为他人服务?还是说你是什么专门为了问题而来的?然后还可以讲责任、义务、使命,是吗?
我们不是在问题中成就伟大,恰恰是因为伟大,继而问题不再是问题。
“你是谁,就会遇见谁”。这不是什么福啊,缘啊,又或者什么“必然如此”,强扯因果。
不过是“因缘际会”、“偶得而存”罢了!
理解啊,不必凡是理解,看透不说破。毕竟,“透”和“破”本就不同。
要是看破红尘,也就无所谓“出家”了;唯有看透,不必“出家”亦在修行。
见相非相,即见如来。本来如此,如是如闻而已。
十一月,再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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