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日记】十二 英雄儿女

【战地日记】十二 英雄儿女

1953/3/14 晴  安东

白山黑水，鸭绿江畔，春花初开，乍暖还寒。空军将士，枕戈待旦，雄鹰展翅，长空激战。雪白血红，不畏艰难，英雄儿女，魂铸蓝天。

从空联司指挥所到各个飞行部队，从雷达站到场站，每一个参战的空军人，都在摩拳擦掌，在自己的岗位上履行自己的职责。每个人都盼望着自己的战鹰能升空作战，能击落敌机，能为祖国立功。

3月13日上午8:29，聂司令员与吴参谋长，袁彬、张庆和师长兼司令员助理，以及作战处长，指挥所长等一起研究作战方案。

指挥所长兼情报站长汇报：从前天到今天收集的情报分析，敌人可能会有较大规模的行动。理由1，从无线发送数量分析，敌前线机场无线发送量几乎增加了近一倍；理由2，从美国本土调来的美空军F-86战斗机大队已经陆续进入日本空军基地，预计近期将逐步向前线机场转场；理由3，敌空军为策应春季东西海岸登陆作战，将会对我桥梁、交通枢纽实施遮断式轰炸；理由4，美空军最新式的战斗轰炸机F-86F30，已经陆续交付美前线战斗机联队使用。

8:33，无线监听站2号台报告：监听到敌人从未出现过的新代码，正在分析破译中。

9:30，情报站陈站长报告：经截获情报分析判断，敌68战斗机中队已经从日本三泽空军基地转场到水原空军基地，根据刚截获的无线信号破译，其空中代号为“Cadillac”凯迪拉克。该中队主要装备F-86F，另外配有4架F-94，用于夜间护航和负责机场空中安全。

11:31，雷达预警中心报告：乌山、原州、东草、定州机场起飞F-84战斗轰炸机76架，水原机场起飞电子侦察机4架。航向570，高度5100.

11:40，无线侦听站报告：我东海岸一侧无线通话激增，判断敌海军航空兵正在向我元山空域进袭。

11:59，雷达预警中心报告：金浦、水原机场起飞F-86战斗机42架，航向540，高度9000.

情报站长报告：从敌人飞行航线和布局来看，我判断：敌第一梯队32架F-86战斗机，以4架沿东线直飞江界、楚山地区，以钳制我侧翼；以12架沿中线飞向北镇、昌城一带，以诱使我军主力东向，并阻击由昌城出击的我二梯队。随后以16架F-86掩护16架F-84战斗轰炸机，沿西线经镇南铺、铁山袭击鸭绿江安东江桥。敌第二梯队F-86战斗机40架紧随第一梯队作战。其余战斗轰炸机分散活动于清川江以南德川、永柔、沙里院地区。敌海军航空兵16架，在元山地区活动。

参谋长吴肃：敌兵分三路，左路为F-86与F-84混合编队，目标是江桥；右路为F-86护航机部队，中路为F-84战斗轰炸机部队，目标是昌城至龟城一线交通枢纽。

司令员助理袁彬建议：以12师36团，15师45团，17师49团为一梯队，17师负责打敌左路，12师负责掩护17师打敌F-86机群；15师负责打右路之敌；12师34团为第二梯队，负责打中路轰炸机群；3师9团为第三梯队，负责空中掩护，重点注意12师和15师侧翼安全。

12:11，聂司令员：命令，空12师36团12架，空15师45团12架，空17师49团12架次，分2个批次起飞。

空12师36团从大孤山机场起飞；空17师49团从大东沟机场起飞；空15师45团从大堡机场起飞。银色的战鹰直扑云霄，在空中拉起一条条白烟。

12:15，聂司令员：命令，空12师34团12架起飞，昌城方向。

12:19，聂司令员：命令空3师9团，16架起飞。9团从沈阳北陵机场起飞，扑向龟城方向。

美国空军和海军航空兵出动168架战斗机、战斗轰炸机及电子侦察机，组成混合机群，分两个梯队三路对我鸭绿江至清川江地区发起大规模空袭。

我志愿军空军一线作战值班部队，迅速起飞，迎头扑上，直插云霄，奔赴战场。左右梯队，多批多架多层，分别爬上11000—15000米高空，居高临下，逼近和监视敌掩护机群，策应掩护我中路攻击机群的任务。

12:26，空12师36团由团长王华清率领，插至清川江口和宣川上空，又转向铁山地区。与敌遭遇，展开激战，击落敌F-86战斗机1架。

12:27，空15师45团由1大队长姜文斋率领，经昌城至龟城地区，与敌右路展开激战，击落F-86战斗机1架。

12:28，空17师49团，由团长宋阁修率领，以3000米高度飞向战区，渗入敌左路战/轰混合编队，积极进攻，顽强战斗。

空17师49团团长宋阁修发现4架F-84直扑鸭绿江大桥。呼叫：3，5号机组，江桥方向，拦截。

宋团长首先抓住战机，紧紧咬住1架F-84，400米处开炮，击落敌机1架；紧接着领航主任惠迪生也击落敌机1架。

大队长余开良发现敌机直奔鸭绿江大桥，立即追击，迫使敌F-84战斗轰炸机盲目投弹，向海面逃窜，余开良切半径拦阻射击，击落1架F-84战斗轰炸机。

这时8架敌机向我攻击机群合围上，团长宋阁修见状立即下滑俯冲，在与敌机格斗中，飞机不幸中弹跳伞，因当时飞行高度只有200米，跳伞后因高度过低，降落伞未打开，坠地壮烈牺牲。

在我空17师拦截下，敌左翼编队四散，向海上逸去。关系到我前方志愿军补给的生死线--鸭绿江大桥终于避免了敌机的轰炸。

12:37，我二梯队空12师34团进至昌城地区。

聂司令员通过无线电台下命令：125、312投副油箱，坚决、勇敢、全力攻击战斗轰炸机。

我中路攻击机群，哗的一下，投掉了副油箱，速度突然加大，好似猛虎下山岗，从左右甚至双向对头接敌。飞行员们以大无畏的精神，刺刀见红的勇气，直往敌战斗轰炸机群里插，边接近，边开跑，一冲，一突，一打，有的敌机被我击中起火下坠，有的被击伤冒烟翻滚，其余的敌机慌乱地扔掉炸弹，投掉副油箱，妄图轻装与我格斗。但是敌机轰炸我重要目标的企图已化为泡影，我已达到保卫目标的目的。敌之攻击机群队形已被破坏，形成散乱的单双机。

敌右翼掩护机群，看到战斗轰炸机编队遭我攻击，意欲前去增援，高层我机虎视眈眈盯着他们；意欲上升与我机格斗，爬高上升没有我米格-15比斯快，占不到便宜。于是敌掩护机群只好保持队形，原地盘旋，在拉圈中个别敌机散了队，正给我机猎取而击之，被我击落2架。就这样敌机群骄横而来，失败而归。

这次战斗，我志愿军空军情报获取及时准确，指挥员下决心果断，作战方（预）案正确，作战部队技战术运用得当，飞行员勇敢顽强。采取多梯队，多层次渗入的战法，插入敌混合机群中，打击敌战斗轰炸机，在铁山、龟城地区与敌展开激烈空战。保卫了清川江至鸭绿江广大地区桥梁和交通枢纽的安全，击溃了敌庞大的战/轰混合机群，击落敌机5架，取得了空战的胜利。

3月14日下午，在大东沟机场，空17师49团团部召开宋阁修烈士追悼大会，我们空联司也派了代表参加。聂司令员送了一幅挽联：

苍鹰展翅搏击蓝天，英雄儿女浩气长存。

【战地日记】十二 英雄儿女

1953/3/31  晴  安东

3月26日，大雨刚过，天气放晴。

上午7:40，情报站长陈旭之向聂司令员汇报，美空军第5军下属的第8 战斗轰炸机大队，最近由F-84逐步换装F-86F30战斗轰炸机，这种飞机推力大，速度快，航程远，即可携带炸弹，当轰炸机使用，投弹后又可当战斗机。它的水平机动性能优越，适合在4000米以下低空作战。

司令员助理袁彬：F-86F30，作为战斗轰炸机具有低空突防的能力，投弹后又可与我米格机格斗，我们米格机的特长是爬升速度快，但是它不上高空与我格斗，只在中低空活动，这就造成一个问题。我们只能放弃高空优势，下降高度与之对抗，而水平机动是它的优势。

司令员助理张庆和：我认为，打F-86F30最好的方法就是在目标区80公里以外，在它还没有投弹时，因为载荷大，速度较慢，不够灵活，予以拦截围歼为上。

情报站长陈旭之：还有一个情况，美海军舰载航空兵最近在我东西海岸活动频繁，作战目的是摧毁我沿岸防御阵地，遮断我运输补给，为春季海岸登陆战役做预先火力准备。

吴肃参谋长：我建议使用空16师来对付这些海上来的战斗轰炸机，因为空16师刚刚换防，进入浪头机场，对战区地形和当面敌情正处于熟悉阶段，首次参战，海军航空兵这个软柿子就交给空16师来吃吧。

情报站陈站长：F-4U，代号海盗，是专门为美海军设计的活塞式战斗/轰炸两用作战飞机，作为舰载机，具有火力大、爬升快、坚固耐用的特点。时速640公里/时，续航1610公里。

F-4U的战术特点是：空战中习惯使用“拉弗波雷圆圈阵，”这是来源于印第安人圆圈阵的战法。破其圆圈阵的打法，关键是集中兵力打其一点，打开缺口后，其圆圈阵就破解了。

聂司令员：镇南浦是平壤的入海门户，濒临黄海，距离平壤直线距离不到50公里。是扼守平壤的重要关卡，所以一定要保证这个地区的空中安全。

中午12:27，雷达预警中心报告：铁山至镇南铺地区发现敌F4U飞机12架，航向170，高度4500。

聂司令员：命令，空16师，8架起飞，镇南浦方向。

空16师48团团长张卿云率领8架米格-15比斯飞机起飞，沿海岸线低空飞行。

12:41，带队长机报告：发现蚊子。

聂司令员，立即攻击。

我空16师48团8架战机，分左右两路冲出云层，从4000米高空向低空发起冲击。

这时敌地面侦听发觉我机偷袭的企图，通知敌机逃避，吓得敌机有的往云里钻，有的侧滑转弯向海上逃。带队长机报告：泰山，蚊子开始逃跑。

聂司令员：赶快追，313掩护，其余看准了狠狠打。

说时迟那时快，我攻击机群冲了下去，利用俯冲下滑的速度优势迅速逼近敌机。

敌机见我追了上来，立即调整队形，摆出惯用的“圆圈阵” 与我周旋，我机紧盯敌机不放。你转我也转，你往低空飞，我也跟着下，死死咬住敌机。然后猛攻其一点。实施连番攻击，终于击落1架敌机，敌机见“圆圈阵”被打破，立即作鸟兽散。

空16师在朝鲜战场的首次空战，取得了击落敌F-4U战斗轰炸机1架，击伤F-80战斗轰炸机1架的战果。

中午12:41，雷达预警中心报告:金浦机场F-86起飞48架，分3个批次，航向600，高度9000.

聂司令员：命令，空15师43团起飞米格-15比斯24架，宣川方向。

43团在吴胜凯率领下起飞24架，直扑宣川。

12:59，43团在吴胜凯指挥下，击落敌F-86E1架。

下午14:07，敌轰炸与掩护混合机群再次进犯我龟城地区，吴胜凯再次率领43团24架战机起飞迎战，击伤敌F-86E2架。

3月27日，敌机又一次进犯我昌城地区，空12师，空15师起飞迎战。3师9团作为第二梯队，由团长王海率领8架米格-15比斯，到宽甸附近的鸭绿江沿线巡航，截击窜犯的F-86机群，由于我担任掩护的中队长麻痹大意，机群遭敌偷袭，王海团长被击落，跳伞获救。

3月31日下午16:40，空4师进驻大孤山机场，开始第5次参战。

同日，驻大孤山机场的空12师，完成了367天的抗美援朝一线作战值班任务，胜利班师，进驻辽阳机场整休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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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4/20 晴  安东

4月6日上午8:00，在空联司指挥所坑道里召开会议，聂司令员宣读人革军委命令：东北军区防空部队组建安东防空司令部，隶属空联司领导，行政，党政，作战指挥由空联司负责。统一指挥鸭绿江沿线大孤山，凤城，通化县以南，及驻朝鲜平壤，元山线以北的所有防空部队，共计4个高炮师，7个团又16个营，13个探照灯连，5个地面监视哨连和6个雷达连。军委防空军副司令员成钧同志任安防司司令员同时兼任空联司副司令员；华北防空部队副参谋长刘鹏，陶继藩，郭超凡任副参谋长；原铁道高射炮兵指挥所改为安东防空司令部前方指挥所，吴昌炽任主任。

为了熟悉这些部队，空联司作战，情报，通信等部门组成工作组，由副参谋长刘鹏带队，下到这些部队考察。我们工作组在这些一线部队考察期间学习和了解了非常多事迹。例如有一个探照灯部队，在3月15日的战斗中，开创了，用探照灯直接照落美空军F-80战斗轰炸机的先例。看到这些战斗在一线的基层部队，他们虽然条件极其艰苦，作战十分频繁，但是每一个指战员都斗志昂扬，他们不怕牺牲，敢打必胜的精神，给了我们我们极大的鼓舞和鞭策。

4月7日11:27，雷达预警中心报告：金浦机场起飞F-86战斗机12架，航向560，高度8000.

情报站长：敌机小编队应当属于战斗巡航。

聂司令员：空15师，12架，楚山至铁山方向。

11:40，空15师43团在副团长吴胜凯率领下，起飞米格-15比斯12架，过江后沿着铁山—楚山航线飞行，在碧潼地区上空与敌遭遇，敌机稍一接触，就四散逃离。我机随即返航。

返航编队临近大堡机场，带队长机副团长吴胜凯命令：5号机组空中掩护，其余按序列依次降落。编队正在降落时，一架敌F-86F战斗机从东北飞行插过来，对我降落编队实施偷袭，这架敌机首先攻击并击伤了5号机组长机张牛科。

这时僚机韩德彩为掩护长机，不顾油料将要耗尽的危险，加大油门，将飞机拉起，冲向敌机，这架F-86企图以下滑右转的动作引诱韩德彩跟下来，以便利用F-86水平机动性能好的优势，摆脱韩德彩的追击。但是韩德彩识破了敌人的诡计，不仅没有追下去，反而轻轻一拉机头，上升了一点高度，始终占据高度优势。韩德彩死死咬住敌机，稳住机头，将敌机套进瞄准环，在距离300米时猛烈开炮，击中F-86E，敌飞行员赶紧跳伞。

敌F-86飞行员跳伞后，在凤城大堡机场附近被我机场警卫部队抓获后，在带回部队驻地途中，被同驻大堡机场的苏军第32师截走。后来在我空15师强力要求下，苏军才同意放人，但是扣留了美军飞行员的兵籍牌等证件。

聂司令员打电话给空15师师长黄玉庭，要求立即将美军飞行员押送到空联司来。

傍晚，一辆吉普车开进我们空联司所在地，四道沟矿山坡下的招待所，由警卫连负责看管。

空联司参谋长吴肃，指挥所长兼情报站长陈旭之等人参加了对俘虏的审讯。

情报站陈站长：According to the Geneva agreement, we will guarantee your safety.（遵照日内瓦协议，我们将保证你的安全）。

俘虏情绪明显平静了许多。

However, you must work with us.（但是，你必须与我们合作。）

俘虏点了点头。

What’s your name?（你叫什么名字？）

俘虏首先交代了他的名字：Harold. Edward. Fischel（哈罗德·爱德华·费席尔）

What about your ID?（你的证件呢？）

Taken by the Russians（被俄国人收走了）俘虏摇了摇头说。

情报站长对吴参谋长：我去核对一下美空军飞行员资料。

10分钟后情报站长回来兴奋的告诉吴参谋长：此人就是美空军双料王牌飞行员哈罗德·爱德华·费席尔。

在长达4小时的审讯中，美空军飞行员向我们提供了许多有价值的情报。

审讯结束后，吴参谋长：明天一早，俘虏将直接送到志愿军总部位于沈阳的看守所。

聂司令员连夜召开情报会议：我们要尽快将俘虏提供的情报整理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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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站长陈旭之：根据俘虏提供的情报资料，主要分为两类：

一，技术类：

1，美军已经于去年下半年开始将F-86A换装成F-86E和F-86F，今天被我击落的就是F-86F战斗机，F型飞机的重量没有增加，但是推力增加了，最大时速达到1107公里/时，最高升限达到15850米，爬升率3000米/分。这样，我们的米格-15比斯在爬升方面就失去优势了； 

2，美空军第8战斗轰炸机F-84已经部分改装成F-86-F30，4个翼下挂架可以带454升或757升油箱，如果全部带油箱，转场航程可达2574公里。作战半径914公里。通常执行战斗任务，内侧挂架可携带两枚454公斤炸弹和两个副油箱。这种飞机最大的优势就是一旦投掷炸弹后，就从战斗轰炸机变成一架战斗机了，今后我们打战斗轰炸机的难度就会大很多；

二，战术类：

1，美空军第68飞行大队已经调入朝鲜战区；美国民警卫队第121，142，战斗机中队已经调入日本冲绳嘉手纳空军基地；国民警卫队第148中队进入日本三泽空军基地。

2，据俘虏交代，美空军远东第5军下发的【作战手册】，提出了一些战术原则，其中包括以小编队引诱我机越过清川江以南，然后加以围歼；美空军已经放松了关于禁止美军飞机飞跃鸭绿江的限制；美空军以小编队游猎战术对我返航正在降落之编队实施偷袭，最近几个月我军和苏军都遭到此类袭击。

3，美空军第68战斗机大队和319战斗机大队都装备了F-94战斗机，这是一种配备机载雷达的战斗机，适合夜间作战，主要用于夜间掩护B-28轰炸机行动。

还有关于美军对我东西海岸登陆作战方面的有关资料正在整理，明天下午可以整理成文，上报志司和空军总部。

4月12日，空15师45团出动米格-15比斯16架，至龟城附近进行巡航，在清川江上空与敌遭遇，混战中，副大队长马建中击落敌机1架。敌机四散向海上逃逸，飞行员蒋道平在追击中与编队失去联系。

蒋道平在单机返航途中发现32架敌机正在向南飞行，蒋道平判断敌机是返航，眼看就要出海，于是趁其不备，悄悄尾追了上去，将编队左翼敌机击落后，立即加速返航。

下午，我们情报站侦听台截获情报：今天被蒋道平击落的可能是美空军第51联队16中队上尉小队长，小约瑟夫·C·麦克康奈尔，他是美空军远东排名第一的“三料”飞行员。因为情报显示，这位飞行员跳伞后，被救援直升机救走。而在这个时段和这个空域，只有蒋道平偷袭成功，打下敌机。

4月16日，空14师进驻安东浪头机场，第二次执行一线轮战值班。

4月17日，空4师10团团长邹炎率领8机编队执行游猎巡航任务。

11:27，雷达预警中心报告：敌F-86战斗机32架，航向460，高度8000，博川方向。

吴参谋长：401，3号区域，20公里处，敌机32架，注意搜索。

邹炎团长：3、5号机组准备攻击左翼敌机，7号机组对头冲散敌机群，扔副油箱。

敌我发生激烈缠斗。面对4倍于我的敌人，我志愿军空军英雄儿女，不畏强敌，以小博大，以弱博强，以一挡十。

7号机组对头攻击，杀出一条血路；3、5号机组猛攻左翼敌机；1号机组抓住机会，咬住正在转弯的敌机，一阵炮火，击落敌机1架。

左翼敌机也被我击落2架。

敌机编队被打乱，四散逃逸作鼠窜遁之。

4月20日，根据空军命令，西北军区空军司令部机关干部及空25师领导共127人，由司令员罗元发率领，来到我们安东四道沟空联司指挥所和浪头机场进行实战见学。

晚饭后，我们几个参谋人员在招待所门口聊天，通信处刘参谋：我们四道沟现在可热闹了，西北军区空军司令部派了127人来见学，听说华北军区空军可能要来700多人见学，到时候我们指挥所坑道里可是塞不下这么多人啊。

情报处宋参谋：你们听说了吗？今天下午聂司令员打电话给谢斌副参谋长，让他安排司令部作战、情报、通信、领航等部门的参谋人员赶紧来前线见学，因为战争可能快结束了。

作战处陈参谋：说到战争快结束了，这点我相信。自从苏联领导人斯大林3月5日逝世的消息传来，我就相信战争要结束了，因为朝鲜战争是斯大林下的一盘世界战略平衡的大棋，现在看来，这盘棋该下完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