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旧是伤感的,可我就是念旧的人啊,总是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刻忽然怀念。
看到菜摊上的栗子就想起某一年的夏天或是某个冬天的炒板栗,焦糖伴着铁砂粒,翻炒出甜香的糊巴味儿,就像人生总是在不停的折腾,怎么也跑不出大铁锅。
看见打理的雪白干净的大葱,在脑海中闪过与它们在一起的种种片段 ,比如童年的秋天,街角巷尾总有马车或驴车 ,拉着满满一车的大白菜大葱,空气里到处都是葱叶子和冷风的味道,成捆码着,褐色带着泥土的葱须子老叶子简单粗放,不用吆喝,就有一群人挑挑拣拣一捆一捆买起来。
看见黄灿灿的大柿子,小时候的冬天就在眼前。那时比现在冷,姥姥捡上一盆冻的杠杠硬的冻柿子冻梨,拿水缓上,不一会儿金黄的柿子和黑不溜秋的冻梨挂上一层冰壳儿,晶莹剔透,带冰茬儿的大柿子渐渐软了,拿个大碗装上,咬一个小口,一吸,冰凉甜腻的汁水直抵心田。
那时候什么都简单,快乐也来的简单,却滚烫。
回忆总会蒙上一层美好的滤镜,所以我大多时候想起来的都是那些快乐和美好的碎片,都会怀念会不舍,但也会狠下心来放下那些回忆。
这是我与过去拥抱的方式,也是我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自我重建的方式,在貌似精致却是汪洋的生活里找寻可以栖息的方舟。
没有任何一天会重复出现,
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夜晚,
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亲吻,
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眼神。
— 辛波斯卡
我爱诗和远方,
更爱这朝朝暮暮的烟火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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