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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利君著
网络上正在流行一个词儿,叫思之极恐。我看刘易,忽然想起这个词儿,就变了个说法懑对他:
重色轻友。
许小花来就来呗,刘易你干嘛先是要我去陪酒,等我说完话又不叫去了呢?这不是重色轻友又是什么?
刘易大概事后觉得不对劲儿了吧,要不也不会这时候想起找我。
他承认有点这个意思,说道:这不是送走许小花,我就想着跟你得坐一坐吗?跟你喝一杯,算我赔罪。
说着话,把杯子端起来,冲我比划下,喝了。
刘易已经很久不这样喝酒了。见此情状,我不落忍,也跟着晃了下杯子,一饮而尽。
转眼之间,刘易带来的这瓶白酒,二一添作五,就这么空瓶了。
还喝吗?
他闭了下眼睛,又睁开,转向招呼站在一边的服务员:
来两瓶啤酒!
服务员应声而至,问道:先生要什么啤酒,凉的还是常温?
刘易说了一种啤酒名字,要了一凉一常温。他喝凉的。
服务员很快送来啤酒,刚要转身走,又被他叫住。听说服务员不会开车,但是,店里别的伙计会开。刘易就从包里拿出车钥匙,告诉服务员把自己停在店门口的车,靠边重新停放下。喝了这么多酒,刘易决定把车扔在这里,不找代驾了,待会儿打出租车回去。明天再过来取车。
这就是刘易,事先把什么都安排好了。
服务员送钥匙回来时,刘易接过钥匙,说了声谢谢,就撸起袖子,把眼睛眯缝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要跟我好好喝喝。
显然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有点儿刺激了他。
一觉醒来,是后半夜了。
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家里,是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我伸了下懒腰,坐了起来,感觉下边有了尿意,而嘴上却有些发干。这时候才发现昨晚回到家里连衣裳都没脱,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开着的电视机,已经关了。客厅里的灯也关了。老婆关的。老婆什么时候过来关的不知道,还不知道她给自己身上盖了条毛毯。
也不是不知道啥时候盖的。能想起来的,是盖的时候不是春风扑面的盖,简直是怒气冲冲的砸,砸过来一股风的力道。
好像还骂骂咧咧地说了句:
我用点电,你说你这个叨咕,嫌人家费电。你大半夜回来就开灯就开电视还不看,你咋就不说自己费电?你以为我心疼你啊,死沙发上冻感冒了,打一个吊瓶得多少钱?
总而言之吧,这时候什么都想起来了。
当务之急,是赶紧上卫生间处理尿意。
再当务之急是喝水。
有排水,也得给水。
花了大半个小时,处理完这一切,开始想和刘易后来是怎么离开酒馆的。
有点断片儿哈。
刘易好像一直在说许小花的事情。
我告诉你啊——
刘易这么说道。
我跟许小花的事情,你先不能写啊。你要发出去,就把哥们糟践了。
好像我信誓旦旦地,答应刘易不写,写了也不发朋友圈。再说,如今这种事情多了,比你和许小花有意思的事情多了。谁稀罕你俩那些陈芝麻烂谷物!
我好像故意在刘易面前轻描淡写,不以为然。
其实,内心里还是想知道他跟许小花走到了今天,为啥忽然想起找我给开药方?啊,给开完了药方,你不抓药,还把我这个老中医给甩了!
刘易好像对我说的那个方子很认可。
那天,许小花来,俩人到了离刘易单位不远的一个面馆。刘易说不是许小花爱吃面,也不是自己爱吃面,而是面馆这种地方人间烟火味道更足性,一是属于快餐,二是即使遇见熟人,也好解释。或者根本就不用解释,谁会跑到这种嘈杂地方想入非非谈情说爱。
刘易确实动了一番脑筋。
从两个人的情感发展史上,现如今似乎吃面馆最为适宜。
刘易说道:我就按你说的那个方子,一切都先淡下来。
再说许小花这人,跟一般这个年纪的女人不大一样,根本不在乎这些场面上的事情。
刘易说着,还跟我打了比方:
你家孙子这么大了,有很多好玩具吧。好玩具太多了,小孩子就麻木了。这时候他会对不大好的玩具感兴趣。
啥意思?
道理就是人家说过的,没玩过嘛。
……
回想昨晚跟刘易喝酒说话这些细节,看似碎片,这会儿又一点点地,拼接上了,有了个较为完整的来龙去脉。
我想我得打开电脑了,把这些东西记下,也许会对正在写作的连载有所启示。
在等待电脑进入页面的时候,手机微信响了下提示音。
是安发的微信。
安这家伙跟我一样是个夜猫子,不知道是一直没睡,还是刚刚起来:
开车不惹女司机
坐车不惹女乘客
单位不惹女同事
回家不惹女主人
班上不惹女同学
出门不惹女邻居
公园不惹女老虎
群里不惹女群主
上联:刘大姐飞刀血洗巴南幼儿园
下联:刘二姐阴拳怒沉万州公交车
横批:小心刘三姐
最近一段时间,震惊人的事情真是不少啊!(3)
2018年11月5日星期一写在长春于家沟
(未完待续敬请关注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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